浙东国,浙东国。
傅逸哲在屏风外等着苏素女医把脉之后的结果,眼底的焦灼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回禀殿下,叶二小姐表面为受伤,而实为中毒。”苏素恭敬行礼,可眉头却一直蹙着。
对了,方才夏侯宇夺过她的佩剑,伤了的是叶向晚,可自己的脉象分明也是不对劲儿。
傅逸哲突然反应过来的时候拳头一下握紧了,不过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寻风林回来就有了,解药就有了。
“先让她情绪稳定下来。”傅逸哲盯紧了叶向晚微微颤动着的睫毛,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主子!
苏素还没有开口,外头突然来了一声禀报,声音之急让刚收心的苏素也有些慌乱。
而床榻上躺着的人儿,自始至终都没有醒来。
“回禀主子,风林他他失踪了!”
方才听了吩咐前去点燃信号弹的侍卫强忍着脸上的惊慌失措,单膝跪着说话,垂着的脑袋不停地打着哆嗦。
失踪?
傅逸哲攥紧了颀长的手指,正抿着唇开始泛白。
“可是被他人捉捕?”他冷静了片刻,目光开始移向房间。而房间之中,安静让人有几分惊心。
“回禀主子,不是,属下看到了风林回应的信号弹,只不过,那信号弹散了约莫半个时辰都不见风林人影,属下觉得,以风林的手脚功夫,不可能会出事,但”
“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方才梦魇来过,让属下给主子带一句话。说,风林其实是三殿下的人”
侍卫踌躇着,不经意间额上覆上了好一层冷汗,“不过,梦魇的话,或许不可全信。但,她说,叶姑娘知道。”
侍卫哆哆嗦嗦的声音没一会儿时间就被风给吹散了。
“她还没有醒。”傅逸哲的震惊全然被压在了眼底。
他默默念着,不愿去信梦魇所谓的话,可他却信叶向晚。
矛盾像是冬日的风雪,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更显凌厉和寒冷。
“主子,你说什么?”
“将本王房间里柜子第二格里的药匣子取来!”
“主子,那不是齐德妃五年前向神医求来的灵药吗?不知主子取来何用?”侍卫一震,刚要转身,脚步却是一下定住了。
“将药取来,然后派人务必将风林寻回,无论是什么状况,都必须将人带到此处。若是一日之内不可,这个宅院,怕是”
“主子,如果风林真的是细作,那此处就不再安全,我们还是转移为好!”侍卫又猛地一下跪下了,如同乞求般死盯着傅逸哲。
可傅逸哲只是摇头。
“此处若不安全,又有何处是安全的?本王倒是要看看,现在的傅玉珩还有什么本事!”说着,傅逸哲微微勾起了笑意,只是笑容里头充满了他从未有过的痛恨。
侍卫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如此,慢慢站起身来,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敢做,站在原地如同一根木头。
“主子,万事小心,今日之事,已经表示,咱们的暗处有不少敌人,而更多的,是不为人知的细作。”
“你为何名?”
傅逸哲扭头去看侍卫,侍卫微一垂眉,但是眼中却一下乍现了光芒。
“属下无名。”
“你奉本王的命,前往上官府,就说,白楠生告病返乡,自此以后不会再在上官府中担任夫子之职。”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白楠生这个身份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
侍卫先是一愣,但同时也立马点头,动作迅速地离开,只留下傅逸哲一人站在原地,等待着,却也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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