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再往夏侯宇那边看,正要求救,夏侯宇却软在地上,丝毫知觉都没有了。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之中猛地跃出一个人来,踏风而来,一伸手就将那火把给抓住了。
火把正对着叶向晚的脸颊,“刺啦”一声,闪烁着的火光一下燎去了她几根乌发,一股焦臭味儿随即而出。
所来之人带着半侧面具,那凛凛银光将眼中的冷漠衬得愈发浓烈了。
“什么人,怎么会找到这里!”
四个随从一愣,赶紧将男人围做一团。
可他们还未出手,男人从腰间拔出的软剑就分别将他们的脖子给划开了,不过一息两息的时间,那四人都是瘫软在了地上,拼命呼吸空气间,只看到血沫子不停地从血痕处喷出来。
太后几近看怔了,浑身都在哆嗦着。
“晚儿快跑,整个人许是要杀我们!”
“我是来救你们的!”
沉重的声音是那样熟悉。
叶向晚抬眸,正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心头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浑身当即一阵酥麻。就好像,遇到了上天恩赐的那一人。
“逸哲?”惊慌失措的太后紧盯着面具外的眼睛,突然间呢喃了一声。
面前的黑衣人这才点头。
叶向晚早已松下那口气,可看到他点头的瞬间,浑身的神经都是绷紧了。
被烧糊的味道不停地在鼻子边缠绕着,将她对傅逸哲一直以来的隐约恨意都给瓦解了。
又或许,从来没有过恨意才对。
怪不得此人看起来这样熟悉。
“逸哲一直在暗中派人保护着祖母,生怕有奸人相害,幸好幸好!”傅逸哲心有余悸,不安地凝了叶向晚一眼,却发现她正要去搀扶夏侯宇,唇角刚起的笑意顿时消散了。
他派出的人,分明是保护着叶向晚的。
“这萧清月的胆子居然那么大,哀家定是向皇帝揭穿她的真面目!”太后揉着已经出现血痕的手腕,双腿无力间又是瘫软在地。
傅逸哲依旧扭头去看叶向晚,此刻听到了声音才是回过神来,便是伸出双手将太后给背了起来。
“祖母还是不要大意了,当下萧清月已经怀孕,且不说这孩子是何人的,根本无法让太医鉴定而出,如要滴水认亲,也得十月怀胎诞下孩子之后,在此之前,我们在父皇面前说得越多,只会是错得越多!”
傅逸哲低声说着,腾出一只手打开房门,抬手一挥,便看到了两列自个儿的死士匆忙涌来。
每个人的黑衣胸口处皆有一个深紫色的凤凰图案。
太后疲倦地看了一眼,也没多问,只是将身子全然压在了他的背上。
“先回思美人酒楼吧!”傅逸哲如此说着,身后相互搀扶着的叶向晚和夏侯宇脚步一顿。
思美人,那儿恐怕已经有人看守了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曲婷潇和萧清月没有联手。”
话从傅逸哲口中而出,不论真假,或是都成了真的了。
“好,就去那儿!”太后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可眼见傅逸哲如此笃定,立马深吸了一口气探头道。
叶向晚看着周围荒郊野岭之上的雪色,不知为何突然想叹一口气。
好像,自己的这一辈子一直是被人控制着的,不论是被救还是什么,都是被套在了一个圈子里,她挣脱不出来,总是挣脱不出来。
她扫了一眼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再看面色惨白的夏侯宇,慢慢地将心中的质疑压了下去。
罢了,还是先行将当下的情况确定了再说。
待他们一行人从后巷进入思美人后院的时候,天空已经蒙蒙亮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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