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灵舒院就起了吵嚷声。
尽管霜儿赶紧去阻拦,可无奈对方人数太多,她们一齐行动,她一个人又能拦得住谁?
叶向晚早就用完了早膳,此刻正趁着闲暇时光在绣着荷包。
一群人如她意料之中那样叫嚷着推开了房门。
“叶向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昨日说我是脏东西就算了,今日还在我们院里头洒狗血?你要做什么?真的把我当成了一个软柿子吗?”
姨娘刘氏领着一大帮子奴婢浩浩荡荡地站在屏风前面,而那小个子叶环屏同样是趾高气扬地站在一边,脸上只充斥着气愤。
“狗血?”叶向晚只是随意一抬头,根本不将她们放在眼中。
慢慢地,她才扭过头扫了霜儿一眼,示意正在哆嗦的霜儿莫怕:“霜儿,我们灵舒院什么时候有过狗血了?”
“我记得,喜欢养狗的,应当就是刘姨娘了吧?”
霜儿不停地咬牙点头。
“霜儿,你去刘姨娘院中看看那狗血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那些不通人性的狗自己弄上去的!”
叶向晚话中有话,眼神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霜儿迟疑了一下,但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精光,赶紧奔了出去。
刘氏气急了,从身后的奴婢手中扯过一件衣裙,使劲儿地砸在了霜儿的脚边,顿时惊起了一阵风浪。
“你看看,这狗血,难道还是它自己长上衣裙的?这衣裙可是放在柜子里头,怎么可能是狗自己弄的?”
“有可能!”叶向晚浅浅笑着,小心翼翼地将绣花棚子放置在桌案上,说话间转头弯腰捡起了衣裙。
精致的青色掐花长裙裙摆褶皱上,的确是多了好几道血迹。
已经干涸了的血迹泛起了重重黑色。那一股腥臭同样让人作呕。
“不知道刘姨娘是怎么知道这是狗血的呢?”
在宫里头,早被傅钰莹的冰火转变给气坏了。
刚回到府上,叶向晚可不想动怒。
她若无其事地凝着刘氏,看着她一瞬间有口无言的僵冷样子,不免冷笑道:“不知道这是什么血?那你方才为什么叫喊得那么大声?”
“切,是什么血,闻一下不就知道了?哦对了,贱妾忘了,二小姐可是府中嫡女,自小养尊处优,五谷不分,血味不识也是正常的!”刘氏被噎得好半晌儿才缓过那一口气来,心里正是庆幸着把话题折了回来,可一瞥见叶向晚眼底的冰冷,浑身猛地一颤。
“刘姨娘,你以前,是不是用过狗血,所以才能够一眼就辨认出来?”
叶向晚话音刚落的那一瞬,刘氏顿时目光呆滞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用过狗血呢!”刘氏从她手中一把夺过了衣裙,将其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既然不是二小姐做的,那可就奇怪了,这狗血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衣裙和墙角!”刘氏低头琢磨着,一股戾气顷刻间就消失了。
“遇上这种事情,姨娘总是能够想到我,也不知道我是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叶向晚一下就就将脑袋凑了过去,刘氏赶紧闪躲,却一不小心踩到了叶环屏的绣花鞋。
正是因为刘氏没了霸道气势而生气的叶环屏顿时怒了:“叶向晚,别狡辩了,就是你做的!”
“‘叶向晚’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叶常旭沉闷的声音一出,房间里头的人立马都是回过头行礼,死死垂着脑袋的她们,好像是被种在了地里头拔不出来一样。
叶环屏一见叶常旭身侧的面带挑衅的霜儿,心中刚被压制下去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爹爹,这不是屏儿的错,是二姐她”叶环屏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记耳刮子,刘氏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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