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把婧姑娘带走的时候,婧姑娘还在昏迷。
一脸菜色,衣衫凌乱。
百花阁的姑娘们都趴在栏杆上惊慌地看着那些衙役退去,没一会儿功夫就窃窃私语开了。
“这婧姑娘,看着冰清玉洁,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
“就是,凌笑对她那么好,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能为了这一个花魁杀了凌笑啊!”
几个为了哀悼曲凌笑特意换上浅色衣裙的姑娘们凑在一块儿说着。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你们自己做好分内的事情,不要受了影响。”曲娘也换上了白衣,妆容被泪水给染花了,更加显得憔悴而狼狈。
“曲娘,怎么能够不受影响呢!这凌笑都过世了,咱们这百花阁,是不是不用开下去了?”
“不行,若是百花阁没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只会卖艺,难道要沦落到其他勾栏青楼里头吗?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要去你们去!”
一连几个姑娘吵开了,几近要把屋顶给掀翻。
“都给我回屋去,该怎么办,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曲娘被曲凌笑的事情弄得心力交瘁,哪里还有可能去管她们?
叶向晚思量片刻,当即跟着曲娘走进了房间:“曲娘,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快说吧!”
精神恍惚的曲娘眼见有人跟着她,当即扭头露出一副不悦的姿态,可看清面前的人是叶向晚后,她又立马收住了那份不满的情绪。
“曲娘打算解散了百花阁吗?”
叶向晚明白,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逃避。不管是出于什么缘由,曲娘都难以再把百花阁开下去。
“只能这样了!”
果然,曲娘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锦凳上,“也是辛苦你了,刚进百花阁,就要帮着我弄那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我们永远都找不到这件事情背后真正的始作俑者,那样的话,凌笑一定会死不瞑目。”
曲娘又是叹了几口气,叶向晚陪着说了些宽慰话,随即也将手腕上的玉镯子褪了下来。
“曲娘,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百花阁就这样消失,这世间能坚守‘冰清玉洁’四个字的,也就只有这百花阁!”
叶向晚说着违心的话,脸上露着违心的表情,双手则是将玉镯子推到曲娘手中。
曲娘一时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便是愣了一下。
“曲娘,这是我留着的最后一点东西了,虽说我来百花阁只有一日,可”
“这万万不可!”
曲娘赶忙推辞:“而且,我也没有心思再来管理这百花阁了,从暮,你还是拿着这个镯子做个小生意去吧!我觉得你伶俐得很,一定是能够”
“曲娘,来了百花阁,就是一家人。”
叶向晚眼底笃定的眼神让曲娘瞬间流出了清泪。
“可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收下这个!”
“百花阁出了命案,外头的人一定会把事情传得神乎其神,近些日子,百花阁不能再开门了!可是大家都要吃喝开销,平日积攒的银两恐怕支撑不住,我这也是一点小心意!”
“可你这镯子,可以将整座百花阁都买下来了!”
曲娘惊愕地看着她递过来的晶莹的玉镯子,无暇白玉,精妙鱼纹雕镂,分明可值一百两银子。
“可”
叶向晚一听曲娘说中了自己的心思,立马假意露出为难之色。
不过她也在庆幸,平日有些银两,她便会给霜儿或是她自己添置一两件首饰,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且,从镇国侯府退出来,所有的银票都会被充公,皇帝开恩,容许她们留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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