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誉紧咬着牙,盯紧了叶向晚的目光好半晌儿才移到傅逸哲的身上。
“杀人之事与入狱不同。入狱尚可逃离,人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杜之誉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心中有愧的他随即赶紧扭转了话题,“叶家小姐,既然我已经说明白了,你也该将你的计划说清楚了吧?”
“叶家人到底在哪儿?”
“叶家之事已然与你无关。本王自然是会上报朝廷!当务之急,是让李家垮塌!不知你有什么办法?”傅逸哲镇定地说着,看向杜之誉的眼中多了些信任。
杜之誉也不知为何,但还是说出了自个儿心中的想法。
“回禀殿下,只要咱们将此事上报,不就能够让李家入狱了吗?下官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还要这样问!”
“朝廷管不了李家!”
傅逸哲随即而来的一句话越发让杜之誉震惊。
“什么叫做管不了?”
“就和方才冯素素的事情一样,有些罪名,律法之中并未规定,只能用道德来约束!”傅逸哲说着,再看向了叶向晚,“李家所做的事情,仅仅是威胁你一块儿诬陷叶家!这,即便是被刑部知晓,也只不过是两家恩怨之事。触及的律法并不严重。他尚未杀人放火,又没有忤逆官员。被捉了只是关入牢中半年,如李官一样,并不能得到更多的惩罚!”
“法不容情,方才这句话也是你说的,不是吗?”
傅逸哲口中而出的话让杜之誉越发愣住了。
他如何不知道呢?
就是因为无法捉了李家,又怕李家与朝中官员串通危害到了他们的性命,他这才是无可奈何找寻其他出路。
没想到现在被傅逸哲戳破了这一层窗户纸。
杜之誉抿了抿唇,举着已然冰冷的茶水直接朝着喉咙灌了下去。
“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当即而出。
“你说本王不通礼法也好,为人暴戾也罢!李家的事情,一定不能从朝廷入手!而该从私人恩怨处入手!”
傅逸哲完全说出了叶向晚的想法。
叶向晚不由地也觉得惊讶。从前的傅逸哲可并非是这样。
经历了那么多,他终于明白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了。
傅玉珩的暴露将他的性子扭转了大半,终是能够将这些事情考虑周详。
“所以五殿下才用了‘白楠生’这个名号?”杜之誉并无任何疑问之情,因而话语显得空洞了几分。
叶向晚注意着他的神色,明白他实在在兀自思索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错!当你身为官员,自然是以朝廷为重。可当你身为儿子,就应偏向些情理。”
“他们做了错事,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傅逸哲说话像叶向晚一样步步紧逼。
叶向晚听着这一番话从傅逸哲口中出来,感叹着实属不易。
有些事情本就不是能用道理来处理的。
“这么说来,殿下是想要杀了他们!”杜之誉稍稍皱了一下眉头,怎么都接受不了傅逸哲与叶向晚的说辞。
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何不能用朝廷律法解决一切?
“杜知府,你还是不明白!”
傅逸哲摇了摇头,扭头多看了叶向晚一眼。
叶向晚这才接上了话。
“李峰威逼利诱官员一事若是被揭穿,你也逃不了。因而,我们为何要用这件事情来捉李家?倒不如,用另外一个罪名!”
“诬陷?”
杜之誉恍然大悟,但皱起的眉头不减。
“说是诬陷,但又不算。李家本就是做了那些事情,不是吗?”叶向晚边说着边浅浅而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