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日头太毒,一会我去打点井水,把院子湿了褪点暑气,你呆在屋子里别出来。”小秋儿朝着小木屋斜斜的门板说着,门板半开,他眼中侧靠在木塌上的小丫头含着浅浅的笑,柔柔的发丝散乱的披在肩上,平淡无奇的小脸有些蜡黄,一看就是个营养不良的丫头。
“秋哥儿,出来打水啊?”挑着水正往村里走的一瘦老头笑盈盈的对拿着空木桶正朝井边走的秋泽。
“噢,柴爷爷,院子里太热,小叶子受不住,我多挑点水褪褪热气。”“哎,你这孩子。”老柴头看着不到七岁的小男孩,摇着头继续走,眼里闪过对小男孩的怜悯。“对了,秋哥儿,晚上去我家,我那读过书的兄弟回来了,让他教你认点字。”
小秋儿是村民们在定水湖发现的。七年前的深冬,村边的定水湖早已结冰,一夜的狂风暴雪给北国的小山村披上了厚厚的银装。清晨,风雪突然停了,一轮红日在晨雾中缓缓的挂起,阳光费劲的穿过雾气,像村里祠堂的烛光透过脏兮兮的灯笼纸,照出昏暗的轮廓。伴着清晨宁静的炊烟,似乎是婴儿的啼哭生,哭声不大,却像有生命一般穿过晨雾,传到村里,赶来的村民们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光光的小婴儿身下仅有几片树叶,在这寒冷刺骨的湖面上,挥动着手脚,不停地哭着。
“谁这么缺德,把小孩子放在这里,没冻坏吧?”有人说着。
“快,把孩子抱上来。”
“这孩子命真大,这么冷的天,没冻死。”
祠堂看守秋老头踩着冰雪,把湖中的婴儿抱上岸,老柴头脱下破皮袄,把小孩子包在里面。哭闹的孩子忽然停止了哭声,睁开眼,眼珠子乌溜溜的瞅着围在身边的村民们,好像回家了一样,接着就甜甜的睡着了。
“这孩子真是天生的胆大,命大,可咱们把他放哪去啊?”
“对,谁家养啊?”人群里有人提出了关键问题。
“先放到祠堂去吧,我一个人看门,正好有个孩子作伴。”秋老头满脸慈爱的看着熟睡的孩子,轻轻的说。
“也好,我们大家都帮衬着照顾。”老柴头看着孩子睡着的脸,仿佛此刻正在做一个很美的梦。
于是,龙塘村的祠堂多了一个小看门人。老秋头叫他小秋儿。小秋儿从婴儿时期就不爱哭闹,一直以来,伴着村子祠堂昏暗的烛光,拭擦牌位,打扫院子,小秋儿都紧紧跟在老秋头的身后,村里的大叔大婶们时不时的送些旧衣服,吃食,平淡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直到五年后,老秋头采药摔下悬崖。
老秋头出事后,村里的爷们们打着火把找了三天三夜,最后在半山腰的树枝上找到了老秋头残破的衣服布条,崖高百丈,崖底乱石散布荆棘丛生,常有野兽出没,常人根本无法降到崖底,于是人们把衣服残片收集起来,带回去给葬下。
当人们回到祠堂时,发现小秋儿不见了。“这孩子准是心里不好受,跑到山上躲一两天就回来了。”有人猜测着。
“也真是难为小秋哥了,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这么小年纪老秋又走了,等他回来我接我们家去吧,行吗,老柴?”张婶胳膊捅了捅身边的老柴。
“没问题,明天要是没回来,咱们找找去。”老柴头叹着气。
可以过去了十几天,还是没有小秋儿的踪影,于是人们又开始叹息,一个5岁的孩子,不会也是被野兽叼走了吧,于是祠堂空了下来。
直到三个月后,小秋儿回来了,祠堂后面破败的木屋又燃起了昏暗的烛光。最早发现的村长推开挂着蛛网的残破的木门,看见小秋蹲在地上正在点灶火,水缸已经挑满了水。
“这是小叶子,是秋爷爷交给我的,要我好好照顾她。”小秋儿认真的对赶过来的乡亲们介绍这床上瘦瘦的小丫头。“这,这哪有……”村长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