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谁从中作梗,我就不轻饶谁。”老太爷道。 于是,这件事办起来顺利得不像话,每个人都带着谨慎和恭敬。 叶督军和老太爷接洽,很快就谈拢了婚嫁的具体事宜。 日子定在明年的三月二十。 “春暖花开的好日子。”叶督军道。 就在叶家和康家定下婚姻的时候,顾轻舟已经搬好了新家。 司行霈再次极力邀请霍钺:“东跨院还空着,那院子是不错的。旁边就是假山和树林,自成一派。” 霍钺有点担心:“你老实讲,如此大方让我住进来,到底是什么用意?” 司行霈果然老实回答:“对街住着蔡长亭,那可是只狐狸。你也是老狐狸了,对付小狐狸不在话下。我偶然回平城,你替我照看门庭。” 霍钺道:“果然没安好心。” “别废话。同意不同意,你说句话。” “那行。”霍钺道,“饭店住久了,也腻味得厉害。既然有了好的院落,我搬进来就是了。只是......” “只是什么?”司行霈不太懂了。霍钺不是黏黏糊糊的性格,怎么如今这样婆妈? “搬进来之后,总好像不太吉利。难道我要在太原住很久,才能找到阿静吗?”霍钺叹气。 司行霈瞠目结舌:“一个流氓头子,还有这种信仰?别瞎操心了,住进来没什么不吉利的。” 霍钺是不想安家的。 太过于安逸,就好像做足了长久准备。 老天爷一瞧,既然你做了那么长的准备,那么就多拖你一段时间好了。找到霍拢静就成了遥遥无期的事。 如此想来,总是不太安心。 “没这种说法。”司行霈斩钉截铁告诉他。 霍钺颔首。 他苦笑着对司行霈道:“咱们认识十几年了,你也知晓我的为人。若不是为了阿静,我何至于如此古板多心?” 司行霈除了对顾轻舟,其他时候都是狼心狗肺。旁人的温情脉脉,在他听来都是矫情。 可霍钺这席话,令他略微伤感。 他没想到,他也会为了轻舟之外的人伤感。 他拍了下霍钺的肩膀:“会找到的。” 霍钺再次点点头。 于是,霍钺也搬到了这边,以后他到太原府,就在司行霈的宅子里落脚。 程渝占据了西跨院,霍钺占据了东跨院,顾轻舟和司行霈则住到了正院。 房子一大,家里佣人就不够使唤了。 程渝很讲究,顾轻舟把四丫和另一个女佣给她。 霍钺那边,只有他的随从负责日常打扫,他身边不需要陌生人,否则不太安全。 而顾轻舟和司行霈的正院,交给了辛嫂负责。 “院子是大了很多,你们也劳累几日,我会给你们涨一倍的工钱。”顾轻舟道。 佣人们大喜。 “还是用惯的人好使,家里就不添新人了。”顾轻舟道。 佣人们都明白,这是要他们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 当然,也有两个人的钱拿。 对于佣人们来说,体力是不值钱的,多干一点未必都能多值钱。既然东家如此厚待,无人有怨言。 除了房子改变,什么都不变。 收拾停当后,顾轻舟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去拜访了平野夫人,顺便邀请她到新宅做客。 正巧早起时阴了天。 等顾轻舟要出门时,淅淅沥沥下起了薄雨。 薄雨转大,庭院枝叶被打得乱颤,满树风、满树雨。 顾轻舟打着伞,穿过重重叠叠的雨幕,到了平野夫人那边。 门口应门的,仍是几名军士,却是日本人。 瞧见顾轻舟,他们先用日语问:“是谁?” “我是顾轻舟,夫人和蔡长亭知晓我是谁。”顾轻舟也用日语回答。 守门的人没有进去通禀,而是给顾轻舟敬礼:“小姐,请进。” 蔡长亭或者平野夫人,早已交代过顾轻舟的身份。 顾轻舟往里走。 雨越发浓密了,形成了水晶般的帘幕,顾轻舟踏上了抄手游廊,就收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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