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宫求见父皇。
“父皇,父皇!”刘彻不等舍人通报,直接叫唤着闯了进去。
刘启气恼的将正在看的竹简掷于龙案上,“何事如此失仪?”
刘启佯怒,心中早已猜到刘彻是为隆虑之事前来。但做为太子,做为一国未来的国君,就算天大之事也不能失去冷静。慌则乱,乱则易错。
“父皇,不能将二姐远嫁匈奴!”刘启跪拜在地,斩钉截铁的说。
“那你有何妙策?”虽然感动于他们姐弟情深,但此事还有何转圜余地。
“儿臣请求带兵与匈奴一战。”刘彻气势如虹。
“胡闹!”听闻刘彻主动请兵一战,刘启大怒。做为未来的皇上,怎能轻易言战。
“儿臣以为我朝国力强盛,完全有实力与匈奴一战,与其含辱和亲,不如一战一洗前耻!”刘彻满腔热血,完全没有被父皇的喝斥制止。
“你可知自高祖起,数十年来与匈奴数次战役,都是我大汉败北。你何来必胜的把握?”
“未战怎知必败!”刘彻不死心的力争。
“既然没有必胜的把握,如何能妄动兵戈。匈奴没有大举进犯中原,是朕与先皇苦心经营数十年的结果。一但双方交战,不但边境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甚至我大汉数十年的基业都会毁于一旦。你做为太子,做为未来的天子,凡事不得不三思,你肩负的是天下!”
“可是父皇,二姐她自幼与母后久居掖庭,身体孱弱,如何受得了北地之苦。”刘彻打苦情牌,希望父皇能收回成命。隆虑身体不似长姐平阳壮实,性格也有些懦弱,如真远嫁匈奴,不知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可就算长姐未嫁,难道他就舍得长姐去吗?
“不必多言,她既然生为大汉皇室的女儿,生下就享受了人间最大的富贵,自然也要为大汉天下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父皇,难道你就舍得让二姐去吗?”刘彻近乎哀求。
“彻儿,”刘启语气缓和了一些,“朕当然舍不得,她也是朕的亲生女儿。可做为一国之君,牺牲自己的女儿可以换来天下太平,又有何不可!生而为人,必会有各种选择,只能舍小义而全大义。”刘启本来心中亦十分矛盾,如此一番深明大义的话,既是用来说服刘彻的,也是用来说服自己的。此时,他坚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刘彻见父皇完全没有转变的可能,转而去长乐宫求窦太后。
“皇祖母!”刘彻心急火燎的跑到了长乐宫。
窦太后见状,心知刘彻是为和亲之事来的,“来彻儿,到皇祖母这儿来。”窦太后波澜不惊,一如往昔。
“皇祖母,你可知父皇要让二姐远嫁匈奴。”
“彻儿,你别急,听皇祖母给你讲个故事。”
“皇祖母,十万火急,我…”刘彻急火攻心,这个时候他那有心情听皇祖母讲故事。
“来,不急,听完故事,可许你就会有答案了。”窦太后让刘彻跪坐在自己面前,才不急不徐的开始讲故事,“高祖的吕后,彻儿应该知道吧?”
刘彻点头,意识到皇祖母看不见,忙答,“孙儿知道。”其实对于吕后,除了人彘,除了外戚干政,还有她杀韩信的事,其他刘彻并不知道。但对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刘彻完全没有好感。
“吕后虽然有很多被人诟病的地方,但也有好的一面,其实她算是一位优秀的政治家。高祖在位时,匈奴就非常强悍,屡犯我朝国境,高祖御驾亲征,结果被匈奴围困在白登,这就是有名的白登之围。事态凶险至极,险些就没有了我大汉江山。”
“皇祖母,这事孙儿知道。”刘彻急于二姐的事,打断太后的话。
“你这孩子,如此心浮气躁。哀家要说的是另一个你肯定没听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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