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看向卫青,“真是少年英雄,勇气可嘉,不知你是谁家的孩子?”
“在下卫青,长姐少儿在侯府为奴,二姐子夫是府上歌伎。”卫青据实相告。
侯爷听是少儿的弟弟,生出几分亲切,“你可要本侯赏赐什么?”
“不知侯爷会如何处置玉儿,哦,就是这匹马?”卫青关切的看了看玉儿,好在它没有受伤。
“这匹马儿桀骜不驯,刚才险些闯下大祸。如此不堪用的马儿,虽是名马,却也留它不得,只能交给马官处置了它。”
卫青一听急了,“刚才侯爷问在下要何赏赐,不知可否将这匹马赏给在下?”
“你要一匹不能驯服的烈马干什么?”
“在下与这匹马很有眼缘,相信可以驯服它,还望侯爷成全。”
“你既要它,就牵去吧,也省得府中下人还要将它送至马场。”侯爷说完,请公孙敖入府。
公孙敖看向卫青,“小子,我看你身强体健,胆识过人,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你若想学武,可以来侯府找我。”
“多谢公孙大哥!”
卫青满心欢喜的把玉儿牵回了家。卫大娘见卫青没事,万分高兴,知道儿子爱马成痴,只得由他把玉儿养在院子里。
卫青用软刷把马刷洗干净,用上好的草料和粗粮喂它,每天带它到城外溜马。不过两月,玉儿长得膘肥体壮,飞奔起来风驰电掣,不愧是西域名马。玉儿认定卫青是它的主人,它依然不肯拉车,却可以让卫青骑它。
卫青从城外溜马回城,在街上遇到公孙敖。“公孙大哥!”卫青下马行礼。
“卫青兄弟好久不见了,哟,你这匹马不错啊,一看就是匹名马。”公孙敖说着,羡慕的伸手拍拍马颈,不想玉儿一扭头躲开了,根本不理公孙敖,“这马真有意思。”
“这就是上次公孙大哥驯服的那匹马。”
“哎呀,我真是眼拙,当日竟然没看出它是匹名马。”公孙敖感慨不已。只见眼前的马儿身强体壮,四蹄矫健,两耳直立,和当日那匹瘦马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啧,啧,没想到你还会养马。不如我跟侯爷说说,你到侯府来养马。”
“我也想去侯府养马,那就有劳公孙大哥了。”
公孙敖因身手不错,给侯爷做了贴身护卫,经他一说,卫青就成了侯府的养马官。
卫青一边在侯府养马,一边跟着公孙敖学习骑射。侯爷见卫青聪明好学,把府里的藏书借给卫青看。卫青最喜爱兵书,看得热血沸腾,只望将来能驰骋沙场。
公元前141年,正月,为刘彻举行完加冠礼后不久,刘启因病驾崩。年仅十六岁的太子刘彻继承皇位。
刘彻因国丧,发国书往匈奴,欲接姐姐隆虑回国治丧。不想匈奴单于称路途遥远、奔波不便拒绝了,前往的使者甚至都没有看见公主。
刘彻得知大怒,前往长乐宫找皇祖母索要虎符,欲发兵征讨匈奴。
窦太后因儿子刘启驾崩,现在已经是太皇太后了,但她的权力并没有因为儿子的离世而减少,相反,刘启离世时因担心刘彻年青气盛,妄动干戈,将调兵遣将的虎符交给窦太后掌管。刘彻非太皇太后许可不能调动兵权,皇权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皇祖母,匈奴拒绝二姐回国为父皇治丧,如此有悖人伦,实在是对我大汉天下的邈视。孙儿已经忍辱很久了,请求皇祖母将虎符交给孙儿,发兵征讨匈奴。”
“彻儿不必动怒,早在隆虑远嫁时,她就应该想到今日之事。匈奴强悍,还不是与之动武的时候。”窦太皇太后喜怒不形于色,拒绝了刘彻的请求。
“要什么时候才能发兵?”
“时机成熟时,我自然会将兵符交还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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