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杯弓蛇影,一点风吹草动就令她草木皆兵。
她猛地扭头向柜子那边看去,那里毫无异常,她又拿起灯,在屋里走动,床底,旮旯,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方又回到床上,抱膝而坐。
琥珀从墙角一个半人高的花瓶里慢慢爬了出来,身子长得像条蛇,待整个人都滑出瓶子,才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个柜子前,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把铜锁取下来,慢慢地把箱子打开一条不大的缝,把手伸进去,在里面摸了一通,连往外拿了几次才拿对了退婚文书,正欲关了箱子走人,心中忽然一动,再次伸手进去,拿出一个小瓷瓶来揣在怀里,依旧把箱子锁好,将窗户打开很小的一条缝,把身子拉得像条蛇一样溜出了房间,与子辰汇合。
两人赶回方府的时候,才过子时。
若谖和靖墨坐在砚墨轩等着他们,见到他们平安回来,若谖心里的一块石头方才落了地。
琥珀从怀里先拿出退婚文书,靖墨忙接过来看。
青砚曾做过他的书僮,他的字还是他教的,因此认得青砚的字。
靖墨只瞟了一眼,就不屑一笑地放下写有退婚文书的布帛,极肯定道:“是假的!”
若谖道:“就算是假的,现在青砚不在跟前,死无对证,我们又奈她何?”
琥珀听了,沮丧道:“难不成白偷了?”
若谖眼珠一转,坏笑道:“死无对证的事,我们把它变城可以对质的事不就行了。”命琥珀急回东次暖间找了块与凝烟那位假退婚文书类似的布帛,交给忘尘:“该你显身手了。”
忘尘最擅模仿他人笔迹,若谖之前借口去看望程氏的时候就弄来家祥的笔墨让他练了好几天,已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他模仿着家祥的笔迹把那份退婚文书抄了一遍,笔墨一干,若谖就命子辰护着琥珀把刚写的假文书送到凝烟的箱子里去。
琥珀这时方记起那个小瓷瓶来,从怀里掏出来交给若谖:“小姐看看这是不是你所说的夜勾魂,凝烟当宝贝似的与退婚文书一起锁在箱子里。””
若谖一眼认出那个瓶子来,连连点头:“就是它!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说着伸手接过,打开瓶盖,一股异香马上在空气里流淌。
琥珀道:“怎么得来不费功夫?奴婢当时吓都快吓死。”
“快把瓶盖盖上!”靖墨捂着鼻子,皱眉道:“这香气好邪。”
若谖并没听从靖墨的话,拿了个空瓶,把凝烟瓷瓶里的夜勾魂挑了一些放进里面,再把两个瓶盖盖严,问靖墨:“怎么个邪法?”
靖墨神情很是尴尬,支支吾吾不肯说。
子辰坦然道:“闻了这种香气好像有些克制不住自己,想跟有这种香气的女孩亲昵。”
若谖看着他,他神色平静,但脸却微微有点红。
若谖故意坏坏地把沾有夜勾魂香膏的手指放在子辰鼻子底下。
子辰神情甚是尴尬,低声道:“别闹!”
若谖坏笑着放下手指,把凝烟的小瓷瓶还给琥珀:“这个也依旧还回去。”
子辰与琥珀再次来到太仆府时,之前因已扫清了障碍,子辰朝凝烟房里吹了点迷迭香。
凝烟本就有些昏昏欲睡,很快就被迷迭香迷睡着了,子辰与琥珀顺利地办完事便走了。
凝烟只中了少许迷迭香的毒,醒来的时候家里的人仍没醒,天也未亮,因此没有想到自己刚才是被人迷昏的。
她起身把屋子检查了一遍,门窗依旧紧闭,不放心,又把箱子打开,退婚文书还在,不由松了口气,依旧把箱子锁好。
天大亮的时候,凝烟的家人方一个个慢慢醒来。
新来的家丁并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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