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走了多久,可追得回吗?”
方永华见她如此紧张,也有丝慌乱:“你大哥走丁有近半个时辰,只怕难追回了!谖儿觉得那份奏折不妥吗?”
若谖已经起身,向外跑去。
方永华见她如此模样,忙命人把大公子追回。
若谖一口气跑到马厩,问养马人:“哪匹马跑得最快?”
那个马仆有些惶恐地指了指一匹高头大马。
若谖亲自解了那马的缰绳,跨了上去,骑着它从侧门出去,快马加鞭往呼韩邪的宫殿疾驶。
离宫殿还有一段距离,便被一群侍卫团团围住,全都用手里的长矛对准她。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用长矛指着她的胸口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强闯王宫禁地!”
若谖心怦怦乱跳,脊背一片湿冷,她知道,要不是自己一身汉服,又是个弱女子,此刻自己早就被那些长予戳成血人了。
她强做镇定道:“我乃大汉忘忧公主,想要与宁胡阏氏见面。”
众人都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哪有一个公主身边没一个仆从的,手里的长矛仍对准她。
若谖知他们不信,从贴身处拿出一只赤金红宝石耳坠:“你们把这只耳坠交于宁胡阏氏,就知道我所说是真是假。”
那个头领头一偏,示意一个离若谖最近的手下收了。那手下拿了那只红宝石耳坠掉转马头走了。
其他侍卫仍旧将若谖团团围住。
过了一会子,只见有一群人举着向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众侍卫回头一看,一群侍卫护卫簇拥着王昭君而来。
那群侍卫忙分立两侧,口呼:“恭迎宁胡阏氏。”
若谖急下马,叫道:“昭君姐姐!”
王昭君也跳下马来,笑着迎向若谖:“没想到我们的忘忧公主也会骑马。”
若谖内心似油煎,哪有心思陪聊,催促地问道:“姐姐可有快马借我一匹?”
王昭君何等聪慧伶俐之人,见她面有焦色,知有急事,一面回头吩咐侍卫速去牵一匹血汗宝马,一面道:“你怎么来了西域?”
若谖只说是探亲,一面伸了脖子向王昭君身后看,希望快点有人牵马过来。
又想起什么,向王昭君讨回那只用来报信的红宝石耳坠,小心收好,陪笑道:“怕下次再要见姐姐还得靠这个。”
王昭君也笑着道:“我已下旨,凡见一眉心有朱砂痣的少女自称充忧公主来见,不可阻拦。”
若谖强颜欢笑道:“多谢姐姐。”又关切地问了她几句在西域可习惯,过得可好。
王昭君苦笑道:“我们长安女子要适应西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好在这里民风淳厚,再加上”说到这里,她脸露羞色:“再加上单于对我宠爱有加,苦也不苦了。
其实女子一生并不一定非要锦衣玉食,只要有个男人疼你爱你,尽他一生的能力去照顾你的一生,哪怕随着他浪迹天涯也是幸福的。”
若谖忽然堕下泪来,忙低下头掩饰,王昭君总算找到了她想要的幸福,哪怕只有短短三年,相信也能让她一生无憾。
可自己将来怎样,辰哥哥看来是不会要自己了,难道到时嫁给二皇子,或是孤老终身?
她正暗自伤感,王昭君道:“马来了。”
若谖装做沙迷了眼,用宽大的袖子拭了泪,抬头见一匹雪白的大马被牵到她面前。
王昭君道:“这匹汗血宝马跑得又快,且性子也好,妹妹快骑着她去吧。”
若谖道了多谢,在几名侍女的帮助下上了白马,向长安的方向疾驰。
耳边风声呼呼,天上繁星闪退,不远处的小丘急速地向后倒退,所有景物在若谖眼里一划而过,快得看不清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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