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总被打得够呛,一点反手的余地都没有。即使这样,他依然笑着,就像从不觉得自己会失败一样。
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被叫作“二虫”的原因,他的行为就像两只性格迥异的小虫,时而乖张时而癫狂,涟漪不禁这样想到。
“那么,赖是不是讨厌絮?”涟漪又把赖叫到了办公室,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赖摇摇头,低着头的他一话不说。
“赖喜欢絮吗?”涟漪本不想过问学生关于感情方面的事,可见到这番神态的赖,不由地说出了口。
赖被老师的话惊得抬起头,一直沉默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老师觉得絮是喜欢赖的,尽管她对你很凶,还爱发脾气。”
赖睁大了眼睛,在他的眼神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快上课了,回去吧。对了,天气冷,记得保暖。”涟漪拍了拍赖的背,示意他回去。
其实,涟漪倒觉得絮挺厉害的。相对的,那个时候涟漪什么也没做。
第三年,大家都在为学业评分的事忙得不可开交。而男孩就成了无可替代的存在,什么顺带一份早餐啊,帮忙打扫卫生啊,都交给了他。
在女生堆里,有人说男孩心肠软,只要一求他他准答应。这让涟漪想起了以前,记得那时他也经常陪着同桌去买零食,他总是笑笑说:“反正有时间,顺便去看看。”
涟漪曾经问过他以后有什么打算,他回答不上来,他说他没有想过那方面的事情。
二虫害怕独行,每次去吃饭总喜欢跟在大伙儿后面,哪怕一句话也说不上。有时男孩也会被人提起,每当看到他和大家夸夸其谈,涟漪就觉得又回到了刚见面时的样子。
二虫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没人见他哭过或者悲伤过。有人笑笑说根本想象不出男孩伤心的样子,涟漪听后只是默默地一笑。她曾看见那样的他。
一次,涟漪去图书馆时发现男孩独自坐在角落里全神贯注地看书。她本想悄悄接近吓他一跳,但她看到的却是——男孩微愁着眉头,眼眶湿润地看着一本故事书。
这种眼神,涟漪从未见男孩有过。别说是他,在同龄人里再难找出有谁会拥有这般眼神。感怀万物,为一草一木而悲伤,恐怕只有历经沧桑的老先生才有此等领悟。
涟漪突然想起一件事,以前有人调侃男孩,说他的眉毛为什么有点往里缩,像个整天唉声叹气的老头,和他的“气质”一点都不搭。那时男孩硬说是天生的,涟漪也没怎么在意。
涟漪没跟任何人提起自己所看到的,因为就算说了也多半没人信。不过,在那以后,涟漪和男孩的关系好像变僵了,她不再向他打招呼,有时说上话也像普通同学。
时间过去匆匆,毕业考试如期而至。期待了那么久,害怕了那么久的考试就这样呼啸着过来,又一声不吭的结束了。大家从此各奔东西,除了一张毕业照,什么也没留下。
涟漪凭着优异的成绩去大城市里进修了三年,如愿成为一名老师,留在母校教书。而男孩不知去了哪里,不知现在在做什么。
两年后的一天,同学们相约聚在一起。由于一些同学联系不上,班里的人有半数没到,其中就包括了他。
大家坐在一起,聊着那时的趣事和分开后所经历的事。
“他曾跟我说过,当听到你夸他好看的时候,不知有多高兴。他一直很感激你,也很喜欢你。”男孩的同桌这样和涟漪说道
如今涟漪已看淡了许多,只是有些东西依旧难以放下。
“总是笑着的二虫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
“傻傻的二虫到底整天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碌碌无为,这样的无所谓,二虫以后怎么会有作为。即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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