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际,林慧倒是也忘记了哭泣,失神地看着自己的手,沉默半晌,猛地抬头说道:“不会的,祁大人不会同意的”
皇后皱眉,“这是国事,岂是他一人说了算的”
“可是,他有周氏呀,正妻”
“正妻可以下堂皇帝很是重视两国关系的。”皇帝心里的另一份打算就不好明说了。
林慧越发有了危机感,同时也明白了皇后对自己的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快了看来是要把自己当作弃子了脸上的表情立刻便坚毅起来,信誓旦旦的说道:“皇后娘娘放心,臣妹定然有法子让这和亲之事消弭无形”
冷雁公主在所有人的不期盼中,还是到来了。不过,这位公主虽然心仪祁霄,但总算还顾忌着国家和自己身为公主的颜面和自尊,不但没有在国书上明说,便是在行程仪仗上,都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
她收了公主仪仗,只带着几名侍从和护卫,轻车简从的到了宏朝京城。带着兴奋和雀跃,也带着一较高下的不甘,以朋友身份竟是先来拜访了祁霄。
周梓瑾看着手中的名帖,疑惑非常。梁国人西陵燕女的自己可不记得哪怕是旁人提到过这个人。想来以这个人的身份这样特殊,即便是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过哪怕一句,自己也应该是有印象而已。抬头问彩叶道:“女的”
“是的,传话的婆子是这样说的,说是王伯来请夫人过去。”
周梓瑾略一思忖,问道:“大人在做什么”
“大人正在教珩公子练剑。”
“练剑”身体还没完全好利索,练得什么剑自己这些人中,只有他去过梁国,兴许他认识,只是女的又贸然上门对着彩叶吩咐到:“替我梳妆,我去前厅看看。”
“是”夫人最是喜欢适意的一个人,平日里很是随意,即便见客,也没有刻意打扮的习惯,今日这是怎么了
周梓瑾都成了惊弓之鸟的,对于找上门来的女的,心底里便不经意的生出一种戒备来,再说,人家是梁国来的,总要更为尊重些才好。
冷雁坐在祁府的前厅,打量着厅里的布置。暗自思量,从这里的布置可以看出,这位夫人沉稳又不失雅致,应该是个精明之人,这些东西,虽说不是价值连城,但也是价格不菲的,想来,打理庶务的手段不低,心底的危机感更甚了。正思索间,便见厅外迈进来两个女人,一对主仆。
当首女子二十岁上下,身材略丰腴。梳着简单的飞云髻,插着一直飞鸟衔珠形制的流苏长簪,微微晃动间,填了几分俏丽;穿着一件水芙蓉色的斜襟袄裙,裙边袖口隐隐闪着银丝,姿容明丽,双眸澄澈灵动;双手交叠放在腰间,指尖轻轻捏着一条象牙白绣了海棠花的娟帕,更显得柔荑纤细修长;行动间,脚步轻盈,罗裙微动,隐隐看见一双淡蓝色绣鞋。显见是受过大家教导的,这仪态不是蓬门小户能有的。
周梓瑾和彩月进了前厅,打眼看过去,这位梁朝客人身材高挑,双目明净中带着些审视意味,身上隐隐透着久居上位的优越和倨傲,纵然她满脸带笑,看似和煦亲切,只这一人往哪儿一站,便不是人人都能亲近的了的,疏离和排斥是透在骨子里的,岂是一张笑脸可以遮掩的。装束想来是入乡随俗,倒是一副宏朝装扮衣着,只是腕间的镯子不是宏朝女人喜爱的,艳丽而粗犷。
来者是客,无论什么目的总要问过之后再打算的。周梓瑾对着冷雁一礼,礼貌地问道:“贵客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夫人客气了,是我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倒是说的一口好本朝话周梓瑾坐定后,才含笑问道:“轻恕我失礼,您是”
冷雁笑笑说道:“我是祁大人的朋友,在雍朝时,得了大人搭救,后祁大人又伸出援手救了家父,如今初到贵国,特来拜访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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