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说完,满室静谧,大家也都不再出声,洛瑶的亲事也就这么尘埃落定。
候府书房中,檀香袅袅,侯爷裴楠达与世子裴若琛悠闲的品茗对弈。棋局间你来我往,闲聊中不离怎么对付洛先觉这个老匹夫。
“洛丞相一向视儿女为生命,这次怕是要恨上父亲了。”裴世子一招黑子堵了白子所有退路,轻笑着看向侯爷。
“洛先觉那厮现在还晃不过神来恨我,此刻他应该在担心我们是不是已经挖到了更多的东西。”裴侯爷思索片刻,执白子落下瞬间转守为攻,“你当那洛老头真那么干净?有些事恐怕连他儿子都不那么清楚。那可是只老狐狸!”
“孩儿不明白为何父亲要替七弟定下相府的亲事,就不怕到时候七弟的身世被人查出来?”
裴侯爷嘴角带着一抹神秘的笑,“若琛,你要记住,有的时候,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反而没有那么多人关注。反而是遮遮掩掩显得更是欲盖弥彰。”
“是,若琛谨遵父亲教诲!”话音刚落,裴侯爷落下最后一枚白子,胜负立分。
裴若琛看向棋局时,已无力回天,“孩儿甘拜下风,父亲的棋艺现在可以少有对手了。”
“若琛,你自小与我对弈,棋艺自不在为父之下。只是遇事心太急,步步紧逼,反而断了自己的退路。”
“孩儿受教了!”裴若琛优雅自若,掸了掸身上的褶皱。
“近些日子,相府里的暗桩可以适当的暴露一些,好暂时让洛先觉安心。”裴楠达端起棋盘一侧的茶盏,指尖随意地把玩着杯盖,有条不紊地吩咐。
“是,孩儿这就去安排。”裴若琛会意,唇边的笑意渐渐散开,迈步准备向门口走去。
“若琛!”裴楠达淡淡地叫住儿子,“相府虽然没有回话,但你七弟的婚事十之也就是定下了,那”裴侯爷停住没有说完,话锋直指裴若琛。
裴若琛脚步一滞,不露神色地垂下眼睑,掩去一闪而过的情绪。“父亲放心,孩儿知晓如何做!”说完,径自出了书房。
裴楠达放下手中的茶,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从书房出来后,裴若琛就一直心事重重。裴侯爷想让他尽快搞定九公主穆馨儿,与皇家联姻可保侯府地位稳固。他知道身为世子应以侯府利益为重,但如果不是心里已经有了那么一个人,这婚姻与爱情又与他何干!
可那人不知是否还记得当时的那句话,是不是被当作戏言抛之脑后。哼,要是她敢忘了,那他一定会让她后悔见过他。裴若琛想到这里,更是有些气闷,到时候不管她怎么想,再怎么不愿意,都只能是他裴若琛的人。
裴世子月下缓缓踱步,忆着那人的美好。
“嗨,救命恩人!记得来找我哦!爹爹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六七岁的美娇娃,不顾裙褥上还在稀拉拉的滴着水,就站在跟前,兴奋地与他讨论报恩的事。
十四岁的裴若琛埋头整理自己湿答答的衣物,全然没把小女孩的声音听进耳中。
不是故作高冷,而是压着一肚子的怒火。他为何下水救人,她是心知肚明的。听着有些聒噪的声音,裴若琛握紧拳头,控制住想丢她再次入水的心。
七夕乞巧节,街上格外热闹。若不是为了搜集小玩意哄宫里那位开心,裴若琛根本不会在这样的日子里出门,并且没有带小厮。
人多了,毛贼就猖獗了,当然也有那不为偷东西的小贼。
摊位前停停走走,那女孩子也就一路尾随,不近不远,将将两步的距离,一个伸手就能够到。
在第一个摊位转身时他就已经发现,原本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就没特意地甩掉她。经过石板拱桥时,与一队戏班擦身而过。裴若琛忽觉腰带收紧,被一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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