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晚上九点五十分，最后一节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高中生充实而烧脑的一天就又过去了。

    林音然松开手里的笔，打了个呵欠，泪腺分泌的生理盐水也缓解了因为一直做试卷而干涩的眼眶。

    她连笔都懒得盖上，站起身对李佳佳说道：“今天突然就不想收拾桌子了，咱们直接走吧，明天早上再整理也是一样的。”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腕。

    看了一眼满桌的卷子草稿，李佳佳也觉得实在是累，点了点头，跟着站起身。

    “那走吧，早点回去也能早点休息，脑袋都要累瘫了。”

    两人跟后面的许池安晨打了个招呼就出了教室，这还是她们鲜有的几次 ，在班上大半同学还在的时候离开。

    今晚的高二一班就算是下课，也格外安静，大概都被数学老师那两套大试卷整懵了，连说笑的力气精力都没了。

    室外，比白天还要冷上几分的空气，给刚走出来的两人来了个透心凉，简直不能更提神醒脑。

    林音然吐出一口浊气，有气无力道：“头一次觉得数学这么可怕，感觉我的脑细胞都要死光了。”

    “别说了，我本来就不喜欢数学，老师她还这么玩，差点儿没直接废了”李佳佳抬手按了按因为用脑过度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表情痛苦。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残留的被数学支配的恐惧。

    说起来都是泪，好好一个平安夜，就算国内学校不兴过这个节，但它好歹也是个节日啊，他们不要求老师们少布置点作业，只求跟平时差不多就好了。

    然而，谁来告诉他们，一中的老师都已经修炼到了这种可怕的境界吗

    一言不合就考试考试就算了，她还来限时训练普通的限时训练他们也认了，毕竟也做了不少。关键是一点儿都不普通啊，老师她直接给他们整了一张题量满满的大试卷

    从晚前自习的后四十五分钟开始，他们就被突然告知要考一场数学，虽然有点意外，但是也没觉得很奇怪，还想着，难怪白天数学老师没有布置数学作业，原来是在这等着他们。

    没事，考就考呗，就当是做数学作业，考完就数学啥事儿了，其他科目的作业还等着他们临幸呢

    结果，数学老师脸上的微笑，让他们知道，他们还是too young too siple

    这个微笑着的女魔头，面不改色的宣布，今晚最后两节晚自习也换成了她的，然后又拿出一套看着就十分蛋疼的六开大试卷，说是今天的数学作业，限时otz

    一个班的学生都傻眼了，沉默了，最后，麻木了

    两个人快速穿梭在通往女生寝室的小道上，十分默契的没去提那些还没写完的其他科目的作业。

    天知道，这种情况，他们就算想写完，也心有余而力有未逮。

    他们拒绝背锅：

    反正也不是少数几个人没写完，相信，在整个班都面临着交不上除了数学以外其他大多数科作业的尴尬情况下，课代表们会出面和其他老师协商协商，延迟一下交作业时间的。

    回到宿舍，宿管阿姨提前开好了暖气，暖色系的灯光加上温度适宜的暖气，使得整个不大的房间仿若与外面的天寒地冻分成了两个世界。

    林音然进门就瘫倒在自己柔软的床铺上，怏怏地闭上眼，向李佳佳挥了挥手：“佳佳，你先去洗澡吧，我瘫会儿”

    李佳佳无语地看了一眼做咸鱼状的同桌，脱下棉袄挂在床头，回道：“那我先去洗，你躺就躺，可别直接睡着了啊”

    “知道了，不会的，你快去吧，一会儿她们也回来了。”

    “嗯。”

    林音然半阖着眼，听着耳边佳佳收拾衣物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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