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呀不要调皮

    坐下听听阿婆说

    这个季节天气转凉地上雨水多

    囡囡呀不要惊慌

    过来听听阿婆说

    睡个觉雷声过后就能看云朵……”窦橙坐在车后位揽着窦舒旭的腰，闭眼迎着晨风轻声唱着最喜欢的《阿婆说》。

    窦舒旭面带微笑，专注地骑车，耳中偶尔略过顺风飘来的歌声。

    “哥，我想外婆了。”窦橙趴在窦舒旭的肩头不再说话。

    窦舒旭扬起的嘴角也放了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窦橙走到教学楼不远处，朗朗的读书声已经在朝阳中掀起了青雉的波浪。

    穿过熟悉的声海，就能看见各班站在门口或者窗口的班主任。

    窦橙怀着忐忑的心情和班主任打了个招呼就低头匆匆跑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后飞快翻出早读需要背诵的书，开始加入背书大军。

    还没有分班的时候就是同学们最痛苦的日子。早读有语文、英语、生物、政治、历史等科目必须背诵。

    为了减轻后期的负担，很多人不敢有丝毫松懈。老师讲多少他们就背多少，省的一推就积少成多，捡都捡不起。

    晨读时间结束。

    读书声立刻平了下来，一部分同学都趁着十分钟做好课前准备。

    “南晶晶，上厕所去不去？”

    “走走走，一起去！”

    女生三两成群结伴去上厕所，男生们喜欢到外面站着聊天。

    “窦橙，你能把这题给我讲讲吗？”郭棉趁着放学窦橙还没有走的空挡，赶紧向她求助。

    窦橙真诚地说了句抱歉，什么都没带就匆匆跑走了。

    “额……”郭棉望着窦橙迅速消失的身影，双眼呆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三两分钟，教室空然。

    “还是不行吗？”郭棉失望地叹口气，揉揉头发，重新坐回了位置，继续和题目奋斗。

    公交车、小轿车、电动三轮车、电动车、自行车、行人，一窝蜂地堵在门口。门口两侧还有冒着被门卫大叔责怪的风险笑脸相迎发传单的人。

    马路对岸就是学生用餐一条街。学生想截断东西的人流赶到对面吃顿合口的午饭。行人想豁开学生带，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凡有个空挡，各种喇叭声此起彼伏。

    顺着人潮，窦橙终于突破重重包围圈，顺利和窦舒旭汇合。

    窦舒旭玩调转好了车头，等窦橙坐稳后立刻向目标地出发。

    “还好赶上了！”窦橙看一眼手表，下了车还一边催促窦舒旭。

    窦舒旭锁好车，离开一会儿，过来时还带回了一束白玫瑰。

    窦橙老老实实跟在窦舒旭的身后，双眼紧盯着一个方向。

    这里，很少有人造访。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这里，然而每次来都和第一次的心情是一样的，有时更甚。

    一个个小小的土堆、一块块半人高的石碑、一张张黑白的相片、一方方不大的碑文就是一个人的最终归宿。

    两人沉默，静默地走到外婆的墓前。墓前摆放着灯烛、瓜果，还有几束显眼的白玫瑰。

    女人生平最爱美，就连墓碑的照片也做好了要求。

    墓碑上是女人二十多岁的照片。一头大波浪秀发柔顺地散落在女人右肩，露出了左耳的银耳环。女人眸若星辰，透露着女性初为人母的温柔。

    “外婆，中午好！”

    窦舒旭兄妹鞠躬后蹲在墓前将外婆生平最爱的白玫瑰放在了墓前。

    “外婆，好久不见！”窦橙含着泪花笑着和外婆打招呼。

    窦橙抿了抿嘴角，拍拍窦橙的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