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蜃珠。”大姐将从顾昊歌那里拿到的蜃珠放在了鬼面的桌上。鬼面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沾满面粉的双手依旧揉捏着面粉团。

    “按照约定，你该制作命蛇蛇毒的解药了。”大姐皱了皱眉头。

    鬼面慢慢的将双手放到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来到一个柜子前，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接着转身递给了大姐。

    “呐。”

    大姐接过，鬼面便不再理会大姐，继续揉面。

    大姐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个绿色小瓶。在小瓶的外面，还粘着些许面粉。

    “这就是解药？”大姐问道。

    “嗯。”鬼面嗯了一声，算作答复。

    “你不是说，要做解药，需要这蜃珠吗？可是我才刚刚把蜃珠拿来，你就告诉我已经把解药做好了？”大姐有些不满。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制作解药需要用蜃珠。”鬼面稍稍把头抬起来说道，“我把解药给你，你为我拿来蜃珠。这是场公平交易。”

    大姐实在说不过鬼面，而且她也不好发作。现在的鬼面已经不是他们影楼的人了，况且在这里，除了鬼面之外，她还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视线正死死地落在她身上。只要她有一丝一毫要对鬼面动手的意思，那个人便会从暗处出手。若只有鬼面，那并不算什么，若只有暗处的那个人，也并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他们两个人联手。这也正是影楼明明知道鬼面的所在却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顾昊歌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他在想什么？这大概无人知道。

    “喵，喵～”

    几声猫叫。在顾昊歌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了一只黑猫的身影。顾昊歌长叹了口气，然后从床底下将正在学猫叫的雨韵给抓了出来。

    “这是什么？”顾昊歌抢过雨韵手中的那个黑猫玩偶。

    “嘻嘻。”雨韵笑嘻嘻地说道，“三姐说，你若是看到这个，会开心一些。”

    三姐指的自然是影楼的那位双马尾少女。

    “好了，你出去吧，不必担心我，我没事。”顾昊歌说完又再次躺回了床上，不过他的手中却是牢牢地攥着那只黑猫玩偶。

    顾昊歌。他是一个孤独的男人，在他记事起便就是孤独的，将他养大的是一只老猫。他跟那只老猫一起生活，一起喝沟里肮脏的水，在阴暗的角落和臭不可闻的垃圾桶里寻找活下去的食物。老猫教会了他如何活下去，直到，老猫死去。

    那一夜，老猫从农户家偷到了腊肉，在和死对头黄狗争斗之后，保住了腊肉。

    然而动物毕竟是动物，它们远没有人类那样的智慧。那条腊肉只是一个圈套。在顾昊歌和老猫分食那条腊肉的时候，农户赶到了，他杀死了已经伤痕累累的老猫。

    老猫死后，顾昊歌很伤心，他舔舐着老猫毛发，希望它能够活过来。但第二天，没有找到食物，饥肠辘辘的他吃掉了老猫的尸体。因为那一年，他是只野兽。

    野兽是不自由的，它们要被人类驱赶。天地自然是属于万物的，然而人类却想独自占有这一切。他们将野兽从它们的家中赶出，然后建立自己的领地。无家可归的野兽便只能流浪。土地是人类的，食物也是人类的，人类将一切都划分给了自己。

    后来，一个老人收留了顾昊歌，将他养了起来。老人自称是个教书的，不过顾昊歌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学生。老人给他干净的水喝，给他干净的馒头吃，教他用两腿走路，教他讲话，并给了他一个名字，顾昊歌。

    老人姓顾，顾昊歌就跟他姓，昊歌便是上天的歌声。据老人说，他是在上天的指引下找到顾昊歌的。老人绝不知道，顾昊歌事实上还有那时候的记忆。那个老不羞调戏人家的媳妇，摸了人家的屁股，被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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