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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所以这么叫老郭,是他比荣玉大五岁;仅大五岁老郭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先是眼花头晕,后来咳嗽的厉害,到咳血时,荣玉劝他花钱想开些,但他还是硬撑着。听他那口气说:“我没什么病,就是感冒没好利索。那抽屉里有药,是小贵去买的。你来有事?”

    荣玉不知道自己有事没有,只是过来想问问老郭回去吗。他不知道老郭生病了。

    老郭说:“上次回家时听我那媳妇说,你媳妇经常去街的西头。我还想,你媳妇在镇上不就是老魏家是她亲戚吗怎么去西头,那边有你亲戚——还是?你什时候回去。”

    荣玉说:“过八月十五回去一趟。”坐了一会儿,荣玉说:“有什么事及时让小贵去叫我,我先出去了。”

    这天色说变就变,山丘间的拉煤车像个大虫似的爬的很慢,让人看起来生厌;如果下场雨也并没什么好心绪,既然来到这个地方,想什么都是在给自己不愉快的心情隔块屏障。“回去?要是真像老郭媳妇说的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在荣玉看来不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甚至想都不该去想,这个话到什么时候该说出来告诉自己,什么时候不能说出来,他比谁都明白,事情怎么做他还没想好。刚才听老郭在屋里说的,这个“怎么办”的话觉得有些太勉强,不像原来在学唱戏的时候,说什么就去做什么。荣玉看眼前的过往车辆觉得茫然一片。

    小贵来矿样样都好,可是在对一件事决定的时候自己的秉性辜负了眼前的一切,他认为是自私的,自私就意味在对朋友的问题上再做选择。在这儿所有人都把他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谁去计较谁就是和他一样,难听点说是:你断奶了还想奶瓶嘛。不懂事可以认为是无知的,无知的便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这是他们所不具备的。但是,无知也会把自己给送到不该走的路上去,就如同上了运煤轨道上的铁斗,放开,谁也是眼睁睁的看,叫喊都没人听见。这半年来小贵知道的事也多了,和荣玉,和那几个工舍的偶尔打扑克。印象里大伙认为他就是个孩子。秉性怎样没人去计较。荣玉了解但无法去帮他弥补。索性在他决定事的情况下由他自己决定。荣玉现在也这么认为是对的。

    在小贵的身上荣玉似乎能看到些自己的影子,只是说不清是什么。他想:“小贵会不会看到有人翻过他床铺下的东西?那些书不是他这年龄该看的,正在长身体的阶段这种坏的想法不是没有,但最好不要发生。这孩子重感情,不过运气挺好的还能看到过漫山遍野开花的季节,我来时是过秋入冬了,山上光秃秃的,在路上能看见黑色和灰色相间的小房子,那小房子像个不听话的猫似的被人打怕了,只好蜷缩在那不敢动,我不禁的感到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地方就像在灰云下干活的,你看见天的时候已是满天星了,你出来屋门的时候你就把这整天的风景装进脑子里,时间长了,休息的时候把这风景再重新看过一遍。习惯这儿的男人们除了顾嘴上每天的痛快,身体上就像是个热的发烫的木头而已。那洗澡堂子虽然每天都开着,但小贵很少去。澡堂子老板本地人,可能是发育过剩把那些不该长得赘肉长在了明显的地方,小贵一去,她就不时的给放凉水放热水,乐的她满澡堂子的男人以为老板又抽什么疯呢,有人叫嚷道:“五花妹,想男人就随便从这堂子里挑一个吧,小伙子也行,你不怕把你的肉给抖散了你就来!。”澡堂里的热气跟着这大笑声在头顶上飘来飘去的。“五花妹”是此矿离不远处的穷县城里的一家寡妇,死了男人她反倒快活多了。所以大伙的玩笑是她的极乐天堂。小贵一旁躲这凉水。他发觉自己的身体有股劲儿向外膨胀,而身体感觉到这凉水似乎正触到自己的某一部分,他大声叫道:“这水太凉了,赶快换热水,感冒了你可要伺候我。”“五花妹”笑的前仰后合,她想看着这小伙子怎么出丑。小贵的身体没觉察到凉水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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