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于阗国欢天喜地地迎来了玉清公主前往大魏王都和亲的日子。
这么多天了,拓跋琞并没有见过雅墨清,虽然这是他希望看到的,但内心却不由自主地想着她,念着她。
做为大魏钦定的送亲使,随着日程的临近,看着那些喜色盈门的和亲装饰,拓跋琞每每触及,都会有一种说出不出的滋味。
和亲定在了春日一天。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时节仿佛对于这样的喜事而言尤为合适,于阗国王自是对自己的安排满意得很,只是被众人视为主角的玉清公主则不以为然。
喜袍自前两日便送来了。雅墨清并没有心思去细细研究,依旧忙着整理手里的医书。宫人们请她试穿上去,如果不合适还能赶得及改,每每提及,雅墨清总是应了应便又搁置了。还有发饰、礼服等等,都是如此。宫人们无法,只好将这情况告知拓跋琞,以便寻个法子。
拓跋琞知道,在雅墨清此时的心里,这不过是一件不得不去应付的事情,于是想了想,对宫人们说:“去同玉清公主说,如若不换上,本王便会以拖延进度来治你们的罪。”
拓跋琞明白雅墨清的心性,就如同当日他刚到月珑泉一样,如果不是以城中百姓为由,雅墨清也不会同意将“象谷”背后的秘密告之于他。说到底,拓跋琞还是了解她的。
果不其然,雅墨清看着宫人们唯恐被罚的神色,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医书,由宫人们侍候着将和亲的装束试了个遍。
宫人们试完,连夜帮着改了改,到和清亲这日,穿在雅墨清身上的便是从头到脚合适得不能再合适的喜袍了。
雅墨清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白晰细润的脸上被宫人们用胭脂和粉扑上了妆,峨眉如黛,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唇若红樱,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一头乌发在宫人的手中被挽成了高高的美人髻,衬得她的脸更加玲珑精致。斜飞凤钗,侧旁而出的珠玉垂坠轻轻摇着,随意触碰,发出清碎的响声。
绯红喜袍上身,平日里那个清纯如玉的少女雅墨清顿时多了几分锦绣之气,奇怪的是,她竟也驾得住这样的气质,即使是在于阗王宫里见过许多公主的老宫人们都不禁赞不绝口。
“玉清公主到底是个美人坯的子,平日里素服上课时不曾觉得,眼前一穿上这喜袍,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天仙下了凡啊!”老宫人看她这副模样心爱至极。
“是啊,这样子莫说是老身见了喜爱,怕是到了王都,成王一见,都会爱之如命啊!”另一个宫人感慨道。
雅墨清却并没有因此欣喜若狂。“过誉了,不过上了妆略有不同罢了。”雅墨清轻轻回道。
对于一个少女而言,人生中最梦寐以求的一场婚礼的对象竟不自己心爱之人,即便真到了美如天仙的地步,也确实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此,她不过淡淡地回应着宫人们的赞誉,剩下的便是安坐在房中,等着配合和亲的流程。
拓跋琞今日便会与雅墨清一道前往王都,作为送亲使,他这几日也未曾闲着。
今日是两国大喜的日子,拓跋琞穿上了一身浅酒红的长袍,白玉腰带束于腰间,一双深金暗纹靴稳稳踩着,迈步出了寝殿步履稳当得很,前行至殿外一路生风。
白色骢马已然准备好,拓跋琞一跃而上,骑于马上目光如炬,英气逼人。
“玉清公主那儿可准备好了?”
“回王爷,玉清公主已穿戴好,就等着按礼数出殿上车了。”小役回到。
“好,请公主出殿启程。”拓跋琞吩咐了下去。
已经几日没见着雅墨清了,今日能见着她,拓跋琞心中颇为喜悦,虽然知道她会盖着大红盖头出来,见不着她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但只要能看到她就在自己身边,在他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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