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琞把雅墨清抱下了城楼,接回了自己的主帐,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床榻上,看着她几日来受的伤,心痛不已。
连着几日下来,雅墨清在阿那格的高昌城里,身心俱疲。拓跋琞唤来女侍帮着雅墨清换洗了身上的衣物,又唤来医师帮雅墨清诊治,一整天下来,雅墨清才真正恢复了点神色。
拓跋琞就这样坐在雅墨清床头,轻轻牵着她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脸上,久久不肯松开。
又过了几日,敷了药的雅墨清身上渐渐好了起来。看着她身上被阿那格蹂躏得有些不成样子的伤口,拓跋琞满心的愧疚。如若不是见着她渐渐好起来,或许拓跋琞的这份愧疚会变得又深又重。
雅墨清昏睡不醒,浑浑噩噩中皆是这几日经历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头上不由地渗出了一层薄汗。
在梦里,雅墨清依旧被囚在高昌水牢里,阴冷不时袭来,一切都是那么刺骨冰寒。雅墨清强忍着身上的麻木冰冷,拼命地挣扎,想要逃离,却见双手被缚于铁链之中动弾不得。
越来越焦虑的心情急待被排解开,此时,一张面具从面前的阴暗中若若地浮现,待到出现整个轮廓时,雅墨清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那日与拓跋琞一道在月珑泉夜市里买的那张鲜卑王子的面具。
雅墨清心中一暖,想伸手去触碰,却碰不到,只能笑着对面具说:“王爷,这个面具真适合你……”
熟悉的面具下,眼神却一点也不熟悉,不但一点也不温暖,反倒狰狞得很。雅墨清刚刚燃起的温暖被一扫而尽。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对着面具要求道:“我能看看你的脸么?”……
面具后的人一怔,点了点头。雅墨清满心期待地看着他,想象着那张明媚的脸即将出现在眼前,不由地开始激动起来。
她目不转晴地盯着这张面具慢慢地被掀开,原本以为它会被温情脉脉地揭晓,却不料猛地一掀,后面出现了的是一张令她心惊肉跳的面目,阿那格……
雅墨清吓了一大跳,惊呼一声醒了过来。
“啊!……”雅墨清半坐起来,一脸的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时惊魂未定。
拓跋琞虽知她做了噩梦,但却还是被她突如其来地大喊惊着了。
雅墨清稍稍定了神,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温热得很,全然不似在梦里那般冰冷。她侧脸望去,见拓跋琞关切地望着自己,眼中尽是担忧和关怀,霎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触摸近在咫尺的拓跋琞的脸,微微碰了一下之后,竟不觉地将手缩了回去:“你……你是真的在这里?……”
见雅墨清语气中依旧充满不可思议,拓跋琞倾身向前,将雅墨清揽入怀中轻柔地安抚道:“别怕!我确在你身边……。”
雅墨清被拥入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怀里,阵阵檀香入鼻,雅墨清心中安宁了不少。是他,是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这些日子里,她曾经那么渴望的一个拥抱,如今竟然成了真!雅墨清伸出双手,环抱着拓跋琞,紧紧地将自己的头埋在了拓跋琞的怀里。
拓跋琞感知着她的变化,将他拥得更紧,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雅墨清的柔软乌黑的头发上。
“拓跋琞,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吗?……”雅墨清说着,顿时如哽在喉,泪水在眼中聚集后,成股留下来,划过脸颊,湿了拓跋琞的前襟。
“我知道……”拓跋琞缓缓道,被雅墨清的一句话搅得胸臆难平。
“你知道你说的那些话让我有多伤心吗?……”雅墨清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知道……”拓跋琞也有些哽咽了,的确,他是知道的,而且感同身受。
雅墨清抬起头,看着拓跋琞的眼睛,眼中泪水还在,轻轻抬手捶着他的左胸道:“即如此,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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