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二章 知之未晚(第1/2页)  锦衣夜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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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如此,但太后却觉得,这样的说辞并不能延续下去太久,毕竟皇室的血脉始终是需要继承下去的,雅墨清虽待拓跋琞情深意重,然而,整个大魏不能因为一个情字而断了子嗣血脉。

    管事太监今早又来禀告说,圣上昨夜依旧是一人宿在殿中,并未驾临后宫,更未宣妃子侍寝,这让太后心中不免难安起来。太后自从那次被雅墨清救下后,便在追忆先皇的思念中渡日,许多事情都未想过多地干涉些什么。只是这件事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出面说说。

    此前,太后已经差小役去唤拓跋琞前来自己的宫里,但拓跋琞似乎知道太后想要说些什么,于是常常以政务繁忙无瑕前来为由,推拒了几次。今次,太后便想出了个无法推拒的理由让拓跋琞前来叙话。

    “去圣上殿中传个话,就说老身近几日身子不适,心中十分焦虑,无法排解,请他速速来一趟。”

    小役领了命,即刻前往圣上殿前传话去了。

    果然,拓跋琞起身往太后的寝殿来了。

    “母妃是哪里不适?朕马上命人前来看看可好?”拓跋琞在殿门外,一边迈着大步前进一边急切地询问道。

    太后微微笑着,见拓跋琞真的来了,心中顿时一喜,但还是掩着情绪道:“还不就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御医看了几趟都不见好,顿觉得自己身子大不如前,心中难免焦虑难耐。”说着,太后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母妃万不可想太多,莫说你了,就是朕也时感不适,人吃五谷,怎会无恙?待我寻一两个高明点的医师来看看便无事了,万要放宽心才是。”

    “说到这医师,听说雅墨清医师的医术便精湛得很,我倒还真想让她给我瞧瞧,只可惜,我与她无缘份……”

    太后的一席话让拓跋琞陷入了深思,这个名字每每提起,他的心都会疼得不行。

    太后见拓跋琞蹙眉不语,于是继续道:“圣上,民间尚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法,更何况是皇室?一国之绵延不绝,血脉万不可断啊!老身有一话,不知当不当说?”

    拓跋琞听闻,微微抬眼看向太后,淡淡道:“母妃想说些什么,朕多少还是能猜着的。只是,眼下雅墨清一走,婉如在我心上捥走了一大块,伤筋动骨尚百天才能恢复,何况这捥心之痛?”

    拓跋琞是什么意思,太后一听便明了。虽说她是拓跋琞的母妃,然而儿子的事她却无法替他做出决定,他想不通,何法都无用。

    太后的这趟说话本来是想让拓跋琞从失去雅墨清的痛中走出来,对后宫雨露均沾,这原本的想法虽然没有奏效,但却让拓跋琞又了另外的想法。

    自从雅墨清走了之后,拓跋琞只将当日那件绿衣收藏于殿中,想她想极了便拿出来睹物思人。而雅墨清当时在宫中的寝殿,拓跋琞虽不让宫人收拾整理,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但他却不敢走进去半步,一年多了,因着伤怀,拓跋琞一直没去推开那道门。

    今次太后的话让他顿觉得,自己对于她的思念是否太过于局限,如若鼓起勇气推开雅墨清的寝殿之门说不定能有更多的寄托。如此想着,拓跋琞于晨光初起时走进了雅墨清当时的寝殿。

    一切如常,拓跋琞缓步至案前坐下,以往雅墨清的影子不免出现在了眼前:

    “累了吧,若是累极了就靠在我怀里歇歇吧”;

    “这药汤是我新近调制的,你尝尝”;

    “这几日起风,你常穿的那几件衣服有些单薄,我新做了一件,也不知合不合身?”……

    一切都那么清晰而近切,又都那么模糊而遥远。拓跋琞不觉泪目,这些素日里习以为常的温情如今想来竟成了奢侈之念。那几日,政局纷乱得很,他一直陷在其中无瑕顾及到她,总以为过了那几日待事态平息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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