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大兴路的新屋吃饭,我对伟伟说:“昨天朱丽亚来修电脑,说与王老师分手了。”
伟伟说:“我早知道了。两个理想主义者走到一起,现在又这么不尴不尬地分手,成了理想主义的反面教材。”
母亲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崽打地洞,云凤的囡破坏老师的家庭一点也不奇怪。”
伟伟说:“也不能这么说,他们好起来的时候,男方与老婆的关系已经很僵,男方的老婆已经公开与别的男人一起了的。”
母亲说:“这么一个自己的老婆都不喜欢的半老男人,你十几岁的小姑娘搅进去,傻不傻?现在明白过来就迟了,好好的鲜荔枝有人吃过了,还能卖什么价钱?”
我看看桌上的鲜荔枝,佩服母亲的联想,嘴上却说:“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你都能扯到一起。”
我又对伟伟说:“姐,鲜荔枝一上市,越早越能卖得好价,懂不?”
她伸手过来作拍我头状,我本能地一缩头。
母亲说:“你弟这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女孩子的花季短,错过了,找合适的就难了。”
伟伟说:“不嫁就不行吗?你这死胖子怕姐没嫁,影响你找对象。”
母亲拍拍她的手,有点生气了:“你怎么也跟着别人叫他胖子胖子的!”
伟伟说:“妈你不懂,弟弟长得高大健壮,胖得可爱,胖是他的优点的。”
母亲认真看了看我,说:“有道理。”
我说起下午木脑志贵补错皮鞋的事,一家大笑。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第七天晚上,我梦见了人民大会堂,巨大的舞台上,朱丽亚身着一袭超长的白婚纱,手捧一大束玫瑰花,深情演唱卡门的咏叹调“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梦中的歌声,所有的杂质已被滤去,就像世界上最纯净的水,浇灌着我的渴望,只觉得通体舒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无法一回闻。唱罢,全场万人起立鼓掌,我仰视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崇拜。
醒来后,仿佛仍在梦中,无比幸福。
第二天下午,我打电话给她:“这个飞车的升级版怎么样?”
她说:“我还没怎么玩,前阶段心情不好,特别喜欢加速啊加速啊然后车毁人亡的感觉。现在心里特别宁静,只想唱唱歌,看看书。”
我说:“怪不得我昨晚做梦听你唱歌,还在人民大会堂。”
她扑哧一笑,说:“还梦到我了,没梦到我做坏事吧。”
“也梦到过。”我老老实实地说。
“什么坏事?”
“不方便说。”
“嘿,看不出我这个胖小弟还是老江湖c老油条的。”
“在姐面前,我不敢说谎。”
“那好,你告诉姐,有女朋友了吗?”
“梦里已经有了,现实世界还没有。”
“阿唷唷。碰到高人了,想不到你这个小屁孩还这么会说。”
听到叫我小屁孩,心里十分不爽:明显没把我放眼里。一时我觉得自己枉称胖子,却轻如鸿毛。心里闷闷不乐。
“怎么不开心了,这么不禁说?可见就是小屁孩。我不是还夸了你高人吗?”可见她是个十分敏感的人,一下子觉出了我的不快。
“姐,跟你一起,我有自卑感。”
“阿唷唷,你这么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才是那个自卑的人。”听她的口气也不像是自谦。
“姐,认识你没多久,觉得好像很久很久了。”
“阿唷唷,这是花死死的人挑逗良家妇女的常用语,你小弟对姐说,不伦不类的。”
“嗯,说得有道理,可是我心里真的是这种感觉啊。”
“噢,那我刚才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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