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凰一脸震惊,似乎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一时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楚云烁以为她是因为没有抄好女则怕自己责罚,别别扭扭地宽慰道:“倾倾若是还没有抄好,那就,那就再宽限几天吧!”
“你你怎么知道我叫倾倾!”
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叫她了,一想到这个她浑身都打起了哆嗦。
那是她在旭宫一切苦难的记忆,是她成为夜倾凰之前所有的悲欢的记忆,倾倾这个久违的称呼就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里尘封已久的那头门。
她忽而疯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叫倾倾?”她爆发出如同一种暴雨而来的气势,急切又怀疑地问着,眼睛里强忍着的竟是一颗颗晶莹。
除了那晚,楚云烁从没见过她落泪,不同于上一次的醉酒,这一次她很清醒,清醒地忍住了所有迫不及待想要落下的泪珠,她不愿意被人看到这一面,为此极力地阻止。
但是这般隐忍却更令人心生怜惜,楚云烁不由得在想,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她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倾倾这个称呼对于她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这一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一片空白,以前不曾认识她,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认识了她,却不知她的曾经,未免有些遗憾。
他身随心动,不自觉将细长的大手抚上了倾凰的瘦肩,温声道:“倾倾,不管以前如何,现在你是朕的人,穷极一时,朕也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倾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角泪痕未干,却倔强地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楚云烁这似乎知晓天下事的人也终于露出不解的表情。
“没什么!”倾凰已经迅速令自己冷静了下来,看楚云烁的态度应该还不知道她假冒江月凰的事情,但是倾倾这个称呼,始终是她心里的一个痛,她认真而果决地道:“君上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倾倾了!”
“怎么?不行么?”
“不行!”她态度坚决,她不想有一个名字时刻在提醒着她的过去。
“朕觉得好听,朕便叫了,你放心,除了朕,以后没有人会这样叫!”楚云烁也坚持着他的想法。
倾凰听他这么讲,怒声道:“你也不行,谁都不可以!”可以叫这个名字的人早已经死去,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如今连音容笑貌都已在记忆里模糊,她只记得有人曾亲切地唤她倾倾,给她世上最单纯的爱,不顾一切地保护她。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旭国黑暗的宫廷里。
她不愿记起这一切,不愿看见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不愿回忆起那么渺小的自己,不愿感受那一种无能为力。
而楚云烁再一次震惊于她的激烈反应,从初遇到现在,倾凰就如同一池柔和的春水,尽管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但从未如此决绝,直到这时他才觉得这一片柔和的水也会结起坚冰,保护自己心里那些想要守护的秘密。
他沉默了许久,没有再同她讨论这个问题,静静地等待她平息情绪。这一刻,时空寂静,唯有灯火红烛映照着两个人影,在微风里摇曳静谧的时光,定格这一瞬的脉脉温情。
圣宁宫,一片灯火辉煌。
太后王韶听闻白日的事,怒得又摔了一批精美瓷器。王慧儿这时也失去了往日的气势,战战兢兢地站在边上不敢说话。
前来报信的小内监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
王韶一脸怒容,平日里精美的脸也变得狰狞起来,“江氏这贱人,处处跟哀家作对,上次对哀家不敬,此番又坏我好事!不治治她难消哀家心头之恨!”
底下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踹,低着头听王韶的教训。
她突然又将矛头指向了王慧儿,“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大局为重!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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