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放肆无礼?但性情使然,贺衍并没有纠正卢夫人的态度,只好言安慰让她在此暂候,自己蹙着眉头步伐沉重的进了含象殿。
太后对天子的到来并不意外,母子两个也免了那些虚伪客套,不待天子说明来意,太后就开门见山:“刘氏欲为侄女争利,将世族闺秀害杀于禁内,这事不仅授她指使之宫人如实招供,便连刘四娘也已证实,确凿无疑,其狠毒猖狂简直震世悚听,不严惩不足以维持律法宫规、皇室体统……就连卢三娘,也在入宫之时就犯下暗贿勾结以下犯上之恶,足见德礼败坏,我也有意将之黜落。”!%^*
天子大吃一惊:“阿母……刘修仪毕竟是荣国夫人侄女,也算祖母之姻家晚辈,虽然有罪,削其嫔位没为宫奴已算重惩,更何况其兄长也受连累夺了官位,还望阿母开恩,饶她一条性命,更卢三娘,不过是一点小错,并未造成什么恶果,若就被黜落,连荣国公府声名也会受累,荣国公毕竟是祖母嫡亲内侄……还望阿母宽谅几分。”
“圣人可曾想过,赫连一族也为圣人臣子,好端端一个女儿莫名其妙被害杀禁内,若不处死真凶,他们会做何想?还有王十五娘,她更是显望嫡女,倘若刘氏奸计得逞,就此背上一顶逼死人命之罪恶,将来如何自处?她祖父为大周国相,一贯忠正,孙女显遭陷害却不能讨还公道,又岂不埋怨君帝有失公允庇纵奸毒?”太后似乎也想到天子会力保刘修仪,这时却并没着急逼迫:“圣人若一意宽谅,我当然也会顾及你之决断,可我为你母亲,时时处处无不为圣人德誉考虑,若不依律处死刘氏,世人只怕会议圣人不公,君帝失德!”
“可是阿母……”虽觉理亏,天子却仍然犹豫不决,明显还想偏私荣国公。
太后干脆打断天子的话:“这事也不急于立即处断,圣人还是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看似事态得以缓和,刘修仪不会立即被处死,天子对荣国夫人也暂时有了交待,几经安抚,终于让卢夫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宫去了。(!&^
可刘修仪害杀赫连九娘一事还是飞速传扬开来,白白折了个女儿的赫连家固然是义愤填膺,刘家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悔愧来,也不知是刘家内部泄露抑或谣传,市坊间转而又流传开一种说法——太后原本决断要将刘修仪处死,奈何荣国夫人入宫威逼,只是将刘氏没为宫奴幽禁掖庭,这也只是暂时,刘家大言不惭,待时移日长再无议论,刘氏总有复位之日。
于是不少人又将喻四郎被害一事翻炒出来,越多斥鄙卢、刘两家张狂无忌,天子有心庇纵而失公允,一时之间沸沸扬扬,可是关于这些议论,天子贺衍恍若不察。
而当事人荣国公府非但不以为然,甚至引以为荣,卢锐那小人对诸多传言竟然一口承认,以显摆家族之显赫俨然已是十望之首,天下都可任由卢姓横行霸道,卢三娘在家人尤其是兄长的影响下,也是不可一世,虽然不到她入宫值守时期,却仍旧日日将所率八名侍读聚集一处训话,令众人多在才华上用心,琴棋书画力争为四队之首。
又不知受了谁的蛊惑,对于上回相邀竟然拒绝不赴的柳九娘姐妹,原本没放心上的卢三娘却忌恨起来,这日竟然打发了个仆婢,趾高气扬前往柳府,掷地有声甩下一句话:“转告你家九娘、十一娘,若三日之内不主动往卢府求请我家三娘宽恕,今后除非不再出门交际,否则……”那仆妪哼哼冷笑两声:“我家三娘必不放过她们两位。”
这话传到韦太夫人耳里,只觉哭笑不得:“自掘坟墓,京兆卢落到荣国公夫妇手中,多少年显望之荣怕是注定毁于一旦了,愚昧狂妄到这程度,难怪太后竟能容他们耀武扬威。”
太夫人当然不肯让孙女们前去委屈求全,只当笑话般告诉了九娘与十一娘:“虽不需理会这等张狂小人,可难免出度聚会时撞见,堤防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