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回来的第二天,杨千予起了个大早,穿上一套男装,作公子爷打扮,贴上两片假胡子,拿过铜镜来一照!
已然是个官老爷的扮相。
“悠容,咱们走!”
杨千予叫上悠容,刚跨出屋门,就叫云衣云畅给看见了,两人咯咯笑了起来。
“王妃,您这又是想干什么去?”云衣胆子大,再加上跟杨千予相处时间久了,也知道杨千予的脾气,故而说起话来也少了很多拘束。
“王妃我啊,逛窑子去?怎么,这位姑娘想一起去新鲜新鲜?”杨千予挤眉弄眼地笑道。
云畅惊讶道:“去青楼?王妃你别是诓我们!”
“我什么时候诓过你们?”杨千予摆摆手,“去去去,别挡着道儿,王妃我呀可是有大事要做,放心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云畅惊讶地让开路,却见云衣兴致勃勃地边跑边喊:“王妃,等等我,我换身衣服一起去!”
云衣跑到罗虎那儿,风风火火地问道:“二虎,把你的衣裳借一套给我!”
罗虎也不问是做什么,老老实实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青布的,云衣又嫌弃颜色难看,挑挑拣拣拿了一套蓝绸缎的衫子,也换成了男装打扮,跟着杨千予和悠容出了门。
这太平大道南边名叫朱雀街,这条街上的商号那都是个顶个的红火。虽说现在时间还早,不是最热闹的时候,但路上的行人已经颇有摩肩接踵的意味。
“让开——让开——”小厮叫嚷着,马车从朱雀街的路上驶过。
“哎,怎么走路的你!眼睛瞎了啊!”有人踩了路过的二世祖公子爷一脚,那二世祖瞪着眼睛揪着那人的领子,不依不饶。
“年糕,热腾腾的年糕!包子,新出锅的包子!”
悠容左看右看,朱雀街在相国府相反的路上,平时她跟杨千予几乎没什么机会来这里。更何况这条街上有个很出名的青楼,一般的大家闺秀就更加避免来这条街了。
云衣突然指着那马车,小声说道:“那不是太子的马车么?”
“可当真?”杨千予此番就是想来赌一把太子在那新开的莳花馆的,没想到一赌就赌对了。
“千真万确,奴婢以前是见过太子府的车驾的,那马车确实是太子府上的样式。”
“走。”杨千予带着云衣和悠容,一路走到了莳花馆。
莳花馆和闭月楼相对,两边都是三层的小楼,一边的闭月楼对子上写着:
“闭月羞花沉鱼雁,千门万客为缘来。”
而另一边的莳花馆,对子上写着:
“白衣佳人红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
此时还未至午时,楼里的姑娘们大多还在睡,所以也没见到八公主所说的那般两岸红袖招的景象,但老鸨已经站在门口拉客了。
“这位爷?可是要来玩啊?”闭月楼的老鸨挥舞着手里的丝帕,向着杨千予笑得灿烂。
杨千予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身进了莳花馆。
“白衣佳人红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这大堂里丝竹悠扬,一个红衣佳人正伏在桌上,高声唱着这四句诗歌,她将那酒壶举高,澄黄色的女儿红就从酒壶里洒出来,那佳人张开秀口,接住那些醇浆玉液。这般的潇洒风流,当真是京城一绝!
那佳人蓦一回眸,一双晨露般清明晶润的眼,一张桃李花般吹弹可破的脸颊,脸上还带着醉意和憨态,当真是无限的风华!
就连杨千予,也不由得承认,这女子着实是美艳绝伦!
“柳浮生姑娘!唱得好!”掌声想起,周围的男子们都高声赞叹。
这种赞誉不仅仅是给那歌声和唱词的,更多的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