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
“不要妄动!”齐景杭喝道。
朱晓玉瞥了一眼杨千予的肚子,冷笑两声说道:“这肚子里,怀着的是皇上的孩子吧。”
“你想做什么?”杨千予警惕地问。
“民妇听闻,皇上也是在母胎之中,便遗留了娘胎里带来的毒。”朱晓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里面是蓝色的粉末。“不知道,若是这毒,给杨千予服下,这孩子会不会同皇上一样呢?”
那药粉闪着粼粼的光,杨千予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前生渡!是当初云裳海给她的那丸前生渡,她交给了十三先生,十三先生又交给了何世明!现在这粉末,分明就是那药丸碾碎了的药粉!
没等齐景杭和得翰作出反应,朱晓玉捏住杨千予的脸颊,将那粉末灌入杨千予口中!
杨千予剧烈地咳嗽起来,这药粉有一种甜腻腻地味道,跟荷叶糕的香味极像,若非提前见过,她绝不会想到这就是这世上最折磨人的绝命毒药!
“卿卿!”
“予儿!”
齐景杭和得翰同时大喊。
“哈哈哈哈——”朱晓玉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她放开杨千予,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
“你这女人!”得翰大骂着便要去扳她的肩膀,可还未触到,便见朱晓玉眼光锐利,转过头来,大声道:
“你休得碰我!恶心的蛮子,你杀我相公,我便要你最心爱的女人死!”
齐景杭惊疑的眼光扫过来,得翰后背一凉,却没有否认。
“得翰,你……”
“没错!”得翰大声回答了齐景杭未问完的疑问。“本王爱杨千予!本王对她的感情,一点也不比你少!”
得翰从未觉得,将一切大声说出来的感觉竟然是这样奇妙。
他是大石的王,是草原的雄鹰,他光明磊落,从不隐瞒什么。可自从认识了杨千予,他这心里面,就藏了事儿,是无法高声道出来的秘密。杨千予是他兄弟的女人,大石人重情义,把兄弟二字看得比什么都重。杨千予是齐景杭的王妃,此生此世,他都不可能向她出手。
但那女人好像一块磁石,吸引着他,牵绊着他,让他不知不觉地便被她俘获。
那狡黠而聪慧的眼神,那坚强而勇敢的神情,跟古老传说之中,大草原的神女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他就好像长挞王,心里生出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的念头来。
春生草长,那念头也仿佛是发了芽,顶开尘封的积雪,舒展着生长,生长……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得翰说:“齐景杭,当年,你就不应当把她交给我。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但也是你,叫我明白什么是煎熬的滋味!她是你的女人,我不能动她,若是动了,便是对不起兄弟。可……若是不动,便是对不起我自己的心!”
得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那里咚咚作响。
忍看马足车轮下,一片西飞一片东。
可后来,杨千予的不告而别,而后的再次相见,这样的煎熬,让他彻底明白,若有机会,他定要不顾一切,得到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不管她是大乐的皇后也好,是齐景杭的王妃也罢。
“所以,当你听闻杨千予有意离开朕的时候,你便出手了?”齐景杭道:“那册封大典上,刺杀何衣衣的女人,其实是你害怕自己的计划被何衣衣暴露,提前杀人灭口么?”
得翰苦笑:“杀人灭口太难听了。阿齐,你可知我其实是怕,你得知真相,便再也不愿同我做兄弟。”
爱情和友情,他一个都不想失去,这就是他的贪心之处。他爱上了兄弟的女人,今生今世,都唯有辜负,无法两全。
杨千予颤着嗓音问道:“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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