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旨,深入调查戎州红柳寨一事!”
“准了。”杨千予抬手,算是认可了杜怀笙的话。
齐煜奶声奶气地说道:“杜大人睿智,祝将军坚勇,朕便等两位的好消息。”
下朝之后,齐煜便去同杨晨玉学习策论,杨千予同杜怀笙,傅西棠等人聚在一处,商讨国事。
“这红柳寨,竟然能在戎州扎根这么多年,可见背后定然树大根深。此番若不能连根拔去,定然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傅西棠一针见血,说道。
杨千予冷笑一声:“戎州,这地方乃是祝家的。”
戎州太守钱森乃是祝王爷的堂兄,当年也正是祝王爷一力举荐,才让那钱森走马上任。这戎州便跟祝家,有了这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无怪祝王爷早朝的时候那样的维护了。
杜怀笙这才恍然,他们这些年轻却已经是身居高位的大臣,虽在政务上颇有才干,但对于这些大乐复杂交错的人际关系网和这个大州郡间的利益纠缠,还不能做到完全透彻。
“太后的意思是,这戎州匪患的事儿,跟祝家脱不开关系?”
杨千予道:“身在墨池之中,哪有能洁白无瑕的绸缎呢?”
这戎州匪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数十年来戎州百姓饱受匪患之苦,京城却一点也得不到消息。若不是当年一次意外,杨千予与得翰去到戎州正好见证了那红柳寨人猖狂的模样,恐怕到现在京城也不知道,在他们近在咫尺的地方,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这红柳寨这般行事,若说钱森毫不知情,杨千予第一个不信。
身为一州太守,知情不报,乃是大罪。这隐瞒的背后,不知道还有多少私下里的勾当,祝家这些年毫无建树却能够收入源源不断,恐怕也有许多门道。
杨千予一勾唇角,她刚刚摄政,正愁没有手段震慑群臣,少不得就先拿祝家开开刀。免得这些墙头草似的大臣们以为她杨千予是泥捏的。
傅西棠想得要更加全面一些,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既然祝之常也是祝家人,让他去戎州处理红柳寨的事务,妥当吗?”
“傅兄有所不知,祝之常虽然是祝王爷的庶子,但与祝家的关系一直僵硬,祝家的继承人乃是他的长兄祝之琪,那祝之琪绝顶草包,害怕祝之常抢夺他的位置,与其母多次迫害祝之常。两人已然是水火不容。”杨千予说:“祝之常此去戎州,一是为大乐肃清匪患,二,也是为他自己夺回在祝家失去的东西,比如——尊严。”
长夜深深何由彻,烛火灯台照朱雀。杨月蓉提着灯笼,与侍女一起走过朱雀街。
祝家早就与祝之常分了家,祝之常一个人住在将军府里。
杨月蓉叩响了门。
“谁啊?”门童对于半夜来访的客人总是很不耐烦的。他打开门,揉揉眼睛看着来人,惊讶地张大嘴:“大……大少奶奶?”
“还不快把门开开,让大奶奶进去?”侍女没好气地说。
“哎,哎!”
虽说已经是分了家,祝之常与祝王府也鲜少来往,甚至颇有反目成仇的趋势。但祝家的大少奶奶,他一个小小的门童到底还是惹不起。门童将杨月蓉迎进去,弯着腰道:“大少奶奶,您在书房稍等一下,小的这就去叫常少爷。
祝之常都已经睡下了,少不得又要将他叫醒。
“站住——”杨月蓉喊道。
“这……大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么?”门童很是忐忑。
“不用你去。”杨月蓉说:“叔叔的房间在哪儿,我亲自过去叫。”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门童头皮发麻,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祝之常正酣睡着,他睡觉时从不做梦,这样睡得也安稳,但今日却似乎有所不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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