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决定,自己若要娶妻,定然要娶一个自己真心相爱的姑娘,珍她,护她一世。他想要那些信件,但同样,他也不愿辜负年少时候的自己。
杨月蓉不敢置信地望着祝之常:“祝之常,你是不是傻啊?这样好的条件,功名和女人一下子你都有了!你竟然拒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嫂嫂,你该回去了。”祝之常不为所动,沉声说道:“至于我的任务和功名,就不劳嫂嫂费心了。我会自己,一点一点地全部查出来,已经沉积了十余年的事情,想要无迹可寻,终归是痴人说梦!”
仲夏时分,蝉鸣蛙声,池塘的水漫上岸,草丛里面的小虫儿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将军府里面,传来几声门童的惨叫。
“哎哟,哎哟主子!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一次。”祝之常沉着脸。这门童当真是胆大妄为,竟然将杨月蓉直接放到了他的内院里来,连声通报都不曾有。
“主子,小的知错了,若有下次,您打折了我这条腿吧!”
“哼,若再犯,你便滚出去吧!”
祝之常与杜怀笙封懿旨,前往戎州调查红柳寨一案,两人带了数十兵马轻骑出京,先是寻访了戎州地区的行商和百姓,在得知红柳寨嚣张妄为,肆意扰民之后,便前往太守府。
“下官钱森,早先便听闻两位大人前来,已经备好了酒菜,特此迎接!”
钱森笑意盈盈,他生的一张好人脸,笑起来颇为和蔼。
“在下祝之常。”
“在下大理寺杜怀笙。”
祝之常和杜怀笙同他互相道了姓名,在酒桌旁坐下,钱森敬酒道:“咱们都是效忠朝廷的忠臣良将,要说起来,你们呀还都是下官的晚辈,之常就不必说了,乃是自家的侄儿。怀笙你是京城杜家的人吧?”
杜怀笙道:“杜家与我确实有些亲缘。”
“那杜家昔日何等荣光,太子妃的娘家!可惜,三王叛乱,将太子党屠了个干净。”钱森叹息着,举起酒杯道:“不说了,喝酒喝酒!”
杜怀笙眼神一闪,这钱森提起这事儿来,是故意给他下马威么?他看了一眼祝之常,只见他也面色凝重,两人对了个眼色。
这钱森,有些棘手啊。
喝了几盅之后,祝之常开口道:“钱大人,虽说大家同为朝廷办事,但该查的,在下和杜大人还是要查,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钱大人海涵。”
“之常侄儿说这话,岂不是就见外了?”钱森假装薄怒,说道:“你我之间,哪里用得着这样客气?你想查什么,随便查,不用顾忌我!”
杜怀笙反感钱森一直用辈分压人,放下杯盏说道:“钱大人,办正事时,我希望大人能够称呼祝将军为祝大人。你们虽是亲眷,但相信祝大人会秉公办理,不会徇私枉法。”
“瞧杜大人说的!”钱森笑道:“本官并未犯法,何来徇私枉法?”
在钱森笑盈盈的注视下,杜怀笙心里冷笑。他就不相信,所有的证据都能被这钱森给藏好了?一点儿马脚都露不出来?
两人饭后在太守府里查了账,这些账册都早已经被祝家和钱森做好了手脚,一时半刻根本无法看出什么端倪。杜怀笙将这些账簿封进箱子里,命跟来的御林军快马送回京城大理寺去。
“老狐狸,已经做好了准备,根本不怕查。”祝之常低声说。
“那怎么办?”杜怀笙问。
“剑走偏锋,钱森周全老道,不会有什么疏漏,要想尽早结案,要从红柳寨下手。”祝之常道。
这一日清早,戎州的大街小巷上,多了一队客商的身影。他们拉着瘦马,马背上的货物包袱却不小。为首的两个行商,一个皮肤黝黑,一个文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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