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他们,就是不知道他们认得我不。这是第一次露脸出现在他们面前,想起有句老话叫‘万事开头难’,所以面对他们异样的目光我也没想解释什么。
其实,这回我心里很舒坦,过去我们担心会给周围的人惹来麻烦,所以一直都畏避他们。现在罗炎死了,没人再能束缚、威胁我,这是我连做梦都不敢相信的。至于眉间的封印,我倒是觉得它像是莫子君留给我的纪念品。
“你终于回来了,沙沙她娘。”卖菜的三婆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脸色有些难看,本应该慰问几句,但是我真的很累,“三婆,我想进屋休息了,赶路挺累的。”。
“她娘,你快进屋看看吧…”她迫切的口气让我微微不安。
望着家门,我很想冲进去,可是我的脚不允许,周围的人都十分惊愕的看着我吃力的搬着脚。三婆想背我,被我硬生生的拒绝了。“没事,我能走,就是慢点。”
再抬头看三婆的时候她已经婆娑着眼睛,她是少数对我们家有感情的村民之一,是个慈爱的老妇。“这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固执,你孩子她爹就快不行了。”。
“什么?”我的身体突然颤抖的厉害,怀疑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这种感觉似曾相似,仿佛塌下来的天压的我动弹不得,就像…就像我要离开陈永泰的那天。
失魂落魄的我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眼前天昏地暗,不晓得什么时候有人背起我直冲进我的家。后脑勺传来的那些声音一片混杂,让我心烦意乱。
因为我行动不便,所以邻居街坊帮我家里的门槛都敲平,好让我的轮椅里外都可以走。三婆每天都会来看我一次,帮我买些菜什么的。
我没法拒绝她的好意,还有之前她帮我照顾子歌的恩情,我统统都记在了心上。还好美男鱼给我了那些珍珠,我才没有在经济方面碰壁,否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些天,我一直在给子歌讲我不再他身边时发生的事情。我还埋怨他为什么这一次没有像以前一样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我眼前,救我于水火之中。“谁允许你躺下的?我没有允许你躺下,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让你受苦了。”他本来就不太爱说话,现在就更不爱说话了,语气还特别的冷淡。
我没法体会他此时的心情,但是我能感受得到他的痛苦,看到他受到这样的折磨,心里渐渐开始有些后悔当初的选择。选择离开他们的选择。“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你可以骂我的,如果你觉得心里舒服一些。”我紧握他的手,不知道他能否感觉得到我的愧疚和心酸。
“这是天意,你和我天生就要为这场劫难做出牺牲。”
似乎,他很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但从不埋怨什么。有时候我会生气他这副无所谓自己的态度,而有时候我会很敬佩他的一切,一个男人应有的魄力。“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这个问题埋藏在我心里多年。
其实我现在最想问的是他和莫子君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高贵的一个人会屈身在红楼卖艺,为什么他明明可以挽回一切,却没有做。
“再说这些也已经没有意义,”子歌平静的看着我,眼神里尽是无奈,还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我以为我只是在完成我的使命…把你从他手里救出,然后逃离那里的是非。”。
“你可以拒绝,不是吗?”。
我还是能分辨什么叫责任,什么叫使命。原本心里最大的疑惑并不是这个,只是当日在神龙月坛里见到莫子君时,一切迎刃而解。我还能说莫子君是我的知己么?不能。
子歌习惯以沉默来回答我,我也早已习惯这样的方式。脑海里时常浮现过去简单而温馨的一家三口画面,有女人,有男人,有小孩。虽然他不曾说过爱这个家,可我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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