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把她当人看过。
孙长辛被她堵得没有话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梦露见他那副窘迫的模样,心里泛起一丝痛快。
她故意拖长语音道:“好了,我不过是逗你的,瞧你那张脸都要绿了。咱们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彼此的伎俩也都清楚,我何必再去碰别的晦气。”
孙长辛怔了怔,暗暗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是最念旧情的人。”
他又往前一步,把油光满面的脸凑了过来:“梦露,你看你现在这福气,这刘先生疼你,疼得像是自己的眼珠子似的。”
白梦露补了补粉,又点了点口红。
“梦露,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来,他往你的身上砸了多少钱……”
白梦露打断他的话:“不管他砸了多少钱,都是他自己愿意的。”
“那当然,那当然,花在你身上多少都不嫌多。”
孙长辛提醒她,千万要抓紧刘先生这条大鱼。
白梦露笑了:“放心吧,我自己的事儿我怎么能不上心。”
孙长辛点一点头,正要出门,却又转过身来:“对了,梦露,我给你打听出来一件事。”说完,他又凑了过来:“城西的公墓之中,有一处新墓,名字正是盛立宁。”
“嗒”地一声,白梦露手中的口红掉在了地上。
孙长辛皱皱眉头,便知她又要犯浑。
“我告诉你这个,就是让你死心。你可别犯傻,听说那坟墓是韩家派人修的……你想啊,连韩家都认为盛立宁死了,你还巴巴地指望什么?”
白梦露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怎么会?盛立宁真的死了么?
孙长辛见她发愣,脸色又难看,又道:“你若不信,你自己去看看。看完可要彻底死心了,别再打听了。”
他说完深深看她一眼,继而摇头离去。
白梦露坐在镜前,颤颤地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口红。
她抱起双臂,把头埋在臂弯之中,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虽然她不肯信,可心里还是难过。
她咬紧牙关,不敢哭出声来。
须臾,外面传来敲门声。
“达令,你在休息吗?”
白梦露闻言立刻抬头,听出那人是路易斯刘,忙吸吸鼻子,应了声:“等下,我在换衣服,……”
“达令,我在大厅等你,你慢慢来。”
白梦露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连忙打起精神来,收拾好自己哭花的脸。
二十分钟后,她妆容精致地出现在路易斯刘的面前,媚笑嫣然。
谁知,他却一看出她的破绽。
“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白梦露稍有掩饰:“方才不小心,眼睛里进了东西。”
“不,达令你有心事。”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谎言。
白梦露有些不自在地笑笑:“只是小事情而已。”
“不要瞒着我,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我的宝贝。”
对面的这个男人毫不吝啬,他的甜言蜜语,甚至于让她看见了几分真心。
“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白梦露迟疑开口道。
“当然可以,达令。你想去哪儿?”
“城西公墓。”
临近午夜时分,离开夜上海的繁华之地,汽车缓缓驶入城西偏僻曲折的山道。
路易斯刘亲自驾车,陪着她来到城西公墓。
守园的门卫被他们吓得不轻,又不敢出言不逊,免得失去了赏钱。
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是等着活见鬼呢!
白梦露问了那守园人几句,便拿起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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