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天气很湿润,冷得不算过分,也有凛凛寒风。
韩东戈和盛蔷薇带着两个孩子,初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心情多多少少都有点微妙。
杜知安亲自来接他们,远远地见了盛蔷薇,也不顾自己身上穿着旗袍,一路小跑着过来,来到她的面前,和她拥抱。
虽然只是两个月没见,但期间是在发生了太多事,让二人的心里难免感慨,难免悲喜交加。
安安也张开双手要抱抱。
杜知安含泪将她抱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安安真的长大了,干妈都快抱不动了。”
杜知安没有为他们安排酒店,直接接了他们回了广州的新家。
这里的何家大院,还是那般气派宽敞,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装饰精良。
“建业,昨儿就出门去了,要晚才能回来。”
盛蔷薇微笑,表示无妨:“六少事忙,我们怎好去耽误他呢。”
韩东戈在广州也有几位要拜访的旧友,他们都是韩冠英生前的朋友。
如此一来,盛蔷薇和杜知安,便能单独说一说话了。
“怎么摆了这么多书?”
盛蔷薇无意间注意到后面的大书柜,几乎都是装得满满的。
杜知安微微一笑:“这都是宅院原本的主人留下来的。他们全家去了南洋,所以留下来很多东西。”!%^*
盛蔷薇点点头:“这么多书,倒也难得。”
杜知安突然轻轻叹了口气道:“如今,我每天面对这些书的时间,比面对建业的时间都多。”
盛蔷薇凝眸看她:“你们到底怎么了?”
杜知安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袖口,道:“我说不好,可能是我们两个人心里都有点别扭吧。刚来广州的时候,我整天家里家外的忙活,倒也没注意到他有什么异常。但是慢慢安定下来之后,我发觉,他似乎很少和我说话了。不是刻意的,就是不知不觉地,当然他从前也不是个话多的人。”
以前,何建业每天回来,不管多累多忙,也会和她在一起坐会儿,聊上几句,无关紧要的闲事。可是如今,他虽然还是陪着她,却明显话少了许多。她问一句,他便答一句,她不说,他也是同样沉默,更多的时候,两个人就是静静地坐着。(!&^
“你既然心里不踏实,为何不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杜知安摇头:“他若有话想要和我说,他一定会说的。”
盛蔷薇淡淡道:“可你要一直这么小心翼翼地生活下去?”
杜知安摇头:“等过一阵子吧。建业不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人。”
的确,何建业做事风风火火的性情,估计此生难改。
“蔷薇,你不用担心我。我和建业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不会散的。”
“当然,六少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我知道他很在乎你。”
杜知安微微笑了笑:“是啊,他的心里有我,我的心里也有他,如此最好。”
“蔷薇,此番你来广州,可否长住一些日子?”
“我尽量。”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过来,照在她们的身上,亦是同样照在她们的心里。
悠闲时光,总是匆匆如流水。
韩东戈陪着妻儿在广州住了一个月,便不得不提前回北地一趟。
盛蔷薇自然要带孩子们与他同行,临别之际,盛蔷薇单独和何建业谈了谈。
“知安,一直对你心里有愧,所以,你不要对她太冷淡。”
何建业闻言沉默片刻,才道:“我还以为,韩夫人你不会多事了呢。临走了,你还是要叮嘱我一番,才可安心。”
盛蔷薇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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