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代变迁,物是人非,如今只剩它还孤零零的坐落在秦岭深处。
山村里的房屋大都经历风雨腐蚀不能居住,只有一间破败的城隍庙由于结构坚固,尚能遮风避雨。此刻秦风轻轻推开庙门,与侍剑一起走入庙中,两人生起一堆篝火盘腿坐在杂草上,很快,天便完全暗下来了。
庙外阴风呼啸,深山里各种奇怪的声音不断透过门缝传入破庙里,但侍剑从小被罗无凭收养在剑冢中守护死气沉沉的剑炉,反而已经习惯了这种阴森恐怖的气氛。终于,秦风轻轻将侍剑搂入怀中,声音温柔道:“侍妹,这两天我们极限逃亡,让你跟着我一路上吃尽了苦头,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侍剑将头埋入秦风宽阔的胸膛里,娇声道:“秦大哥,这点苦跟我在剑冢的日子比起来,不知幸福了多少倍,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所有苦难都是值得的,我心中感到甜蜜都来不及,吃点苦头不算什么。”秦风只知道侍剑是罗无凭唯一弟子,其余则一无所知,此时忍不住问道:“侍妹,罗无凭号称天下十大名剑,受当今天子御赐册封,他的剑法到底有多强?”
侍剑低下头,沉默半晌,良久沉声道:“师父的剑法只有亲眼见过才能切身体会到他的强大,但他的剑法中还有破绽。”秦风忽然被勾起强烈的好奇心,再次忍不住问道:“据江湖传闻,罗无凭剑法已达天人之境,难道像他那么强大的剑客还有弱点吗?”侍剑轻轻一笑,凝声道:“师父认为剑法的极致便是由剑入道,直至最终达到一种‘无情无爱c无欲无求c绝情自我’的境界,但他又觉得凡人由于受肉身所累,几乎很难达到他所理解的那种理想状态,如不能参透剑道真谛,便无法随心所欲的驾驭剑法,他修的是‘杀人之剑’。”
秦风所思良久,终于笑道:“刀法又何尝不是如此,侍妹,我能想象十多年孤独的守护在阴森恐怖的剑冢里,常年和一个像罗无凭那样固执怪异的老头为伴,那一定非常孤单寂寞,我秦风今天发誓,以后定要加倍对你好,绝不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侍剑双颊晕红,娇媚笑道:“秦大哥,其实我在剑冢里守护剑炉的时候并不寂寞,你可知道剑也是有魂的,只是很少能够让人感觉到,只有真正爱剑的人,才能听到它们悲悯的呼唤,师父为了修练‘杀人之剑’,常年将自己关在剑冢中闭门不出,十年来练废了不知几百把剑,这些剑虽然废了,却并没有死,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就能听到它们在哭泣,它们做的最多的便是向我倾诉命运的不公,冰冷的剑刃也有温情的时候,只是我们并不愿意去倾听它们的哭诉。”
秦风有时也能感觉到背后“破山”的震动,但远没有侍剑所说的想得那么远,此刻微微一笑道:“侍妹,你的意思是你能听得懂剑的语言,能知道它们在说些什么?”侍剑娇笑道:“或许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秦大哥,我的确天生就有这种能力。”
秦风沉吟片刻,良久,这才抬起头道:“那你可曾听过宝刀破山的诉求,它又在说些什么?”说着,他将“破山刃”拿在手中,轻轻放到了侍剑腿上。侍剑纤细的手指慢慢拂过破山刀鞘,终于微笑道:“秦大哥,破山是一把好刀,它希望你能永远将它带在身边,用它来保护我c守护我,直到永远。”
“哈哈!”秦风终于露出豪迈笑声,很久才停下来道:“侍妹,你知道吗?我差一点就相信你说的话了,无论是破山还是你手中的名剑七星龙渊,说到底它们都是用来杀人的兵器,兵刃再锋利出名,又怎么可能像人一样有灵魂呢?其实你根本用不着拿破山来提醒我,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保护你,对你不离不弃,除非我死了!”
侍剑眼中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雪白粉嫩的手臂此刻轻轻环住秦风脖子,将柔软的耳朵贴在秦风胸口,再次轻声道:“秦大哥,我怎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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