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阿渊还在地牢里面待着,谢夭夭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不太能放得下心。
她倒是拿着神骨与佛檀远走,可是把阿渊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于心何忍啊……
心中始终压着一块大石,连羁梵来寻她聊关于神骨与佛檀的事情时,都有些提不太起来兴趣。
这几日魔界的天气异常的冷,平日里在房间待着都会有寒风从窗户的缝隙之中吹进来,让人如坠冰窖一般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桌上被砚台压着的宣纸的边沿微微翘起来了一些,纸上划过去的墨迹四处晕染开来,笔迹尚未完全干涸,边边角角仍然向四处发散着。
谢夭夭失神的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的从那砚台里蘸起来墨迹,在宣纸上乱画开来。
仔细一看,完全看不出她画的都是些什么,但是影影绰绰的,却又仿佛能够看到人的影,高高大大的楼厦,是这个世界并没有的建筑。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带来屋外寒彻心脾的凉意,羁梵的身上带着冷气,在桌上站住了。
他眉头紧锁着,看了一眼谢夭夭。
谢夭夭这才醒过神来,抬起头去,问道:“你还记得今日是第三日了?”
羁梵点了点头,尚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谢夭夭又说道:“伤势如何了?”
“虚元兽的恢复能力没你想的那般糟糕。”羁梵在桌前坐下了,“这三日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下……神骨与佛檀,我会给你,但是……”
谢夭夭听到“但是”这两个字,心里陡然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总觉得她和魔皇的计划要落空……羁梵是一个怎样的人,怎么会让魔皇那么容易就得逞?
果不其然,当羁梵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说出口时,谢夭夭顿觉头疼万分。
“我知晓那菩提老人与你的关系素来很好,且你要做的事情又需要依靠那菩提老人完成,所以……”羁梵微微眯了眯眼,双眼深不见底,“我相信快递公司的能力,所以我会将神骨与佛檀寄到菩提老人的手中,到时候你直接去寻菩提老人便可。”
“你不信我。”谢夭夭笑了声,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你不信我也是应当的,毕竟我自己也承认了我和魔皇之间尚有联系……你防着魔皇,也防着我,我知道。”
羁梵垂下眼睑,没有开口说话。
“你愿意帮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不会再要求你更多,”谢夭夭的话虽是如此说,心里头却并不好受——魔皇那边可还看着呢,她就这么把魔皇给抛弃了……再加上阿渊也还在地牢里未曾被她救出来。
谢夭夭顿觉头大。
两人沉默了半晌,谢夭夭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阿渊……你能答应我不要伤害他么?”
羁梵本来平淡的神色顿时一沉,眼里露出几分不悦:“那个阿渊……对你来说就如此重要?”
谢夭夭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真真切切的往那边想,只得看着他挑了一个折中的说法:“他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
羁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句问话试图说出口来,最终还是憋了回去——他的脸皮尚未厚到那般程度,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关于“那我是你的什么人”这样似是讨宠的话来。
他一个自信心十足的人,怎能在谢夭夭的面前露了怯?
羁梵没再说什么,谢夭夭心下也闪过了一丝失落,只得将话题重新扯了回去:“我与他认识数年,知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背后是谁主导的,谁讲火引到了他的身上,我相信你应该我更清楚。”
谢夭夭的最后一句话已经算得上是有些威胁了。
快递公司这段时间里接二连三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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