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坐下了。
阿渊顿时感觉一道寒光往自己身上一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就烤个烧烤,他招谁惹谁了了?!
“大概是已经将她送回段王府了吧。”谢夭夭若有所思的说道。
“唔……那倒是好了。”白衣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那菩提老人,当真靠谱?她离开这有快十日了,却一直没联系过我,若不是有你做保障,我都要以为她被毁尸灭迹了。”
谢夭夭翻了个白眼:“你当谁都跟你们魔界似的?”
白衣耸耸肩:“我是天界来的。”
谢夭夭被这六个字噎得不知道该回句什么,憋了半晌才开口道:“指不定这位主儿又遇上了楚了,跟着人家跑了,你还真当她对你能够一条路走到底啊?”
白衣挑了挑眉:“是么?”
那神情中竟带了几分调侃一般,让谢夭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她怎么想也想不通。
“差不多了。”羁梵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斗嘴,语气里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一丝冷漠来,“吃吧。”
那脸色看上去竟跟斗气的孩童一般,让谢夭夭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唇,笑着调侃道:“我怎么觉得你吃醋了呢?”
——这一句话,纯粹是在她没加任何思考,且第一时间想到就第一时间说出来的。
许是太久没有和羁梵用这样的方式相处,当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一愣,猛地僵住了。
羁梵尚未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甚至在心里想着——谢夭夭总算待他如以往一般了。
谢夭夭却躲闪的移开了视线,干咳了一声,望向阿渊的方向:“嗳——小渊渊,好了么?”
她假装感受不到羁梵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视线,也假装感受不到他心里的不乐意,眼神虽然看着阿渊,余光却不由自主的从羁梵的脸上扫过去。
他的神色就在那一瞬间突然黯然了一些下去。
谢夭夭心中猛地一痛,像是被藤蔓缠绕着,再一点一点的绕进了,揪得她有些发疼。
她甚至想立刻扭过头去——和他像以往那般说话,那个时候,两人之间都互相隐瞒着无数的秘密,可至少拥有着表面的和平。
这一切的一切被抽丝剥茧的揭露出来以后,表面上纵然未曾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心里却仍然是千疮百孔了。
谁也不能否认。
谢夭夭在心底沉沉的叹了口气。
在场的气氛一瞬间便沉了下去,还是白衣懒懒散散的,假装没看到这诡异,打破了沉默:“弱水的尸身,有下落了么?”
——还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夭夭嘴角一勾,笑了声,眼角流露出一丝苦涩来。
阿渊的手艺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可那烧烤她吃在嘴里的时候,总觉得有几分苦涩。
羁梵带着无奈的语气传入耳中:“反正也找了这么久了,便也不急在一时,待到小乌鸦完成了自己的事儿,我们拿着神骨与佛檀,有大把的时间找回她——”
“魔皇——”
带着惊慌的尖利声音突然闯入耳中,在场四人的视线齐齐的落在了不远处往这里奔来的魔将身上。
他脸色煞白,几乎是拼了命的奔来,身子微一颤抖,便往地上一跪,由于惯性往前滑了好长时间,才堪堪的停了下来,腿上穿着的布料甚至都因为他激烈的动作被磨破了。
谢夭夭心中陡然冒出来一股子不详的预感。
那魔将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神骨与佛檀……被……被劫了!”
“啪——”
白衣手中拿着的折扇陡然从他的指尖滑落了下去,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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