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这偌大的大殿空旷下来,谢夭夭才猛地松了口气——刚刚被那么多人指着鼻子骂,说心里不紧张不害怕是绝对不可能的,此刻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仍旧是汗湿的一片。
谢夭夭站起身来,在羁梵的身边站住了。
“说罢,什么事。”天帝看了羁梵一眼,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边沿,神情严肃。
羁梵抬起手来,难得的行了个拱手礼,方才开口说道:“天下垂危,天帝可还有闲心管那三年大旱之事?”
“什么!”天帝猛地一拍椅子,站起身来,神情震惊的看着羁梵。
他乍一听到这样一句话的确整个人都被镇住了,连平时冷静的情绪都无法展露出来,一失常态。
羁梵这才挺直了腰,将关于菩提老人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最后冷声道:“那菩提老人早在数百年前便与天帝请辞,不再理会三界事,天帝恐怕也没有想到,他打的竟然是如此主意吧?”
天帝神情震怒,说话已是咬牙切齿:“倘若你说的话当真的话——”
“句句属实。”谢夭夭抬起眼,看向天帝,“实不相瞒,菩提老人从其他世界抓来的那个灵魂,就是小妖。”
“是你……”天帝略有些发怔的看着她,半晌之后才摇头叹道,“难怪我总觉得你与常人不太一样,原来事实竟是如此的……”
谢夭夭垂下头去,冷声道:“与天帝说句实话,我想要阻止他,不是为了这天下,只是为了护住一个人而已……”
谢夭夭深深地看了羁梵一眼,才继续说道:“所以这天下,救不救,在您。”
天帝眉头猛地一皱,看向羁梵的方向去。
羁梵同样笑了一笑,伸出手握住谢夭夭的手,一字一句道:“我也并非是为了这天下。”
他们都算不上是大公无私的人,所求的,唯有自己所爱之人,能够一生一世平安,仅此而已。
天帝拧了拧眉头,突然抬头往殿门的方向一望,道:“来人,将方才那几个抓人的天兵天将带来。”
羁梵垂下的眼睑,遮挡住眼中一闪而过的讽刺。
谢夭夭这时才明白羁梵之所以那般做的原因是为什么。
那几个天兵天将先是在天帝的面前跪了,天帝才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方才你们去抓人时,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那领头的天兵摇了摇头,“好似没什么不对劲的……”
天帝深深的看了羁梵一眼。
羁梵挑了挑眉:“可要好好的想一想,你们那时站着的地方,是哪里?”
另一个天兵这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说到这个,我突然想到了,我们去抓这位姑娘时,好像是虚空站着的,我本就有些怕高,当时便特地注意了一些……”
谢夭夭这才挑衅似的看了天帝一眼:“现在可是信了?”
那领头的天兵继续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进去的时候,就一直都在空中飞着,很长一段距离都未曾往地上落去……还有那魔皇的法力,似乎略有些被压制住,包括这位……”他顿了顿,“这位虚元兽将也是。”
在他的心目中,虚元兽将可是位杀人成魔,谁也无法阻止的厉害人物,却追不上他们几个天兵,不是很奇怪么?
——只是他们不知道,羁梵的法力压根就没有被压制,他只是故意做了个局而已。
天帝头疼万分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间,沉默下去。
半晌之后,他终于迈开步伐,往下走去,边走边开口道:“好,那我便陪你们去走这一遭,倘若你们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我绝对不会弃这天下苍生,不管不顾!”
三人方才从凌霄殿内出去,迎面便撞上了匆匆赶来的拂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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