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黄金够不够？”钱衍耳语道。

    “二十两。”木柳珊邪魅地笑了笑。

    钱衍点了点头。

    木柳珊慢慢踱到神晨曦的面前，不怀好意地笑。

    “木柳珊，你要干什么！”我大喝。木柳珊不会是想用什么邪门歪道攻击神晨曦，废了他的武功吧？

    木柳珊嘴角勾起。作为一个十岁的女孩，她出奇地高，高到可以平视神晨曦的双眼。神晨曦的双眼里写满了愤怒。木柳珊直视他，提高声调道：“看看你的学生，多拥护你啊。如果他们知道你有敌国血统的话，会多么伤心啊……”

    神晨曦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木柳珊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继续装作漫不经心地娓娓道来：“三十年前，你的父亲神晨明爱上了一个女孩。两年之后，他疯了，又亲手杀了那个女孩（实际上是神晨曦的父亲中了苏毒）。你的父亲悲痛欲绝，后来在敌国遇见了一个和那个女孩一模一样的人，她叫可薇（就是神晨曦的母亲）。你将可薇作为你爱人的替代品，与她甜甜蜜蜜幸幸福福地生活了下去。我讲得没错吧……”

    “你不配叫他们的名字！你不配讲他们的故事！”神晨曦的眼中写满了怒火。

    “是吗，你这个肮脏的杂种？”

    在神国，任何拥有敌国血统的人，都是最低劣最卑贱的人，他们活该遭到万人唾弃，永世不能翻身。当初我入学的时候，也隐瞒了我是敌国人的事实，五年来从来没对同学提起任何关于敌国的事。我入学时是用哥哥的亲妹妹身份入的学。

    木柳珊继续击破神晨曦的心理防线：

    “神晨雪是你的妹妹吧？她殴打了我的表哥神夜梁，然后被开除了。

    “你爹是个贪官污吏吧，十七年前被抄家了。房子也烧了，那可都是民脂民膏啊。

    “什么修炼千年，什么武林高手，居然连工作都找不到。

    “你这样的纨绔子弟居然入了宫，都是水洁表姐的举荐。你只能靠吃女人的软饭活着吗？真是个废物。

    “没记错的话，你在皇宫里当过差，为了钱，出卖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你这样的人居然做了将军。结果呢？和你爹一个模样，贪污，榨干了百姓的血，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渣，能让自己的恋人放弃自己，检举揭发自己的无数罪行。我替小夏感到悲哀。

    “某人信誓旦旦地说如果他贪污，就被贬到剑仙静地去呢。你去过剑仙静地几次？做一天和尚还撞一天钟呢，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尸位素餐。

    “你为了工资，放弃了剑仙静地的剑魂们，却恬不知耻地来学校做老师。

    “你都穷得吃不上饭了，还把自己妹妹送去了黄金府？我很好奇，面子比命还重要吗？你逢人就夸耀自己妹妹去黄金府所给你带来的面子，能当饭吃吗？”

    木琳思毫不留情地挖掘、歪曲晨曦的每一段惨不忍睹的回忆。

    “够了！！”神晨曦双眼含泪，愤怒地咆哮道。

    木柳珊停了嘴，教室里陷入一片寂静。

    神晨曦呆呆地站在讲台前，凝视着他热爱了十五年的学生们。泪水充盈了他的双眼，他渴望他对学生的一腔热血能得到现在同学们一丝一毫的理解，可是他没有。

    学生们给他的目光是冷漠，无穷无尽的冷漠。冷得像冰一样，冰冻了晨曦对大家热情的幻想。那种目光，象征着鄙夷，象征着憎恶，象征着他们迫切希望晨曦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晨曦想说什么，想辩解。他刚刚开口，所有动情的真心话都卡在了嗓子眼上。

    “你不配做我们的老师，你滚出去！”一位学生站起来，义愤填膺地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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