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就以死要挟。朕是不想背负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恶名,否则早就一刀成全他了。”
庭芳侍立在宁国公主身后听着,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听到后来惊得面如土色,她腿脚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宁国公主沉默良久,才道:“皇上可知道前朝的杨素?”
杨素是隋朝两代皇帝的重臣,文武双全权倾天下。皇帝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他点了点头。
宁国公主道:“杨素有一位侍妾,是陈后主的皇妹乐昌公主,乐昌公主前夫徐德言万里迢迢从江南的建康辗转来长安寻妻。杨素知晓此事,他不但没有阻拦反倒慷慨相让,杨素成全了这一对患难夫妇。后人并没有因此笑话他,甚至还传为美谈,民间至今还留下一个‘破镜重圆’的成语。”
皇帝不做声了,宁国公主又道:“春秋时候的楚国,楚庄王在夜宴群臣之际,忽然刮起了大风,把宴席上的灯全部吹灭,有一位武官趁着黑灯瞎火之际轻薄楚庄王的妃子,那妃子扯断了那位武官的帽缨并且悄悄给楚庄王告状,楚庄王虽然认出那根帽缨是哪位武官的,他却没有追究此人,并且把妃子赐给了那个人,后来楚庄王碰上危险,全赖这位大臣拚死保护才逃出生天。”
皇帝闷闷不乐道:“春秋战国那么遥远的事情,有许多都只是传说,当不得真的。”
宁国公主道:“可杨素跟乐昌公主的故事总不是传说吧?皇上,杨素和徐德言不过是萍水相逢,之前素未谋面,后来也没有任何联系,连这样一个陌生人的妻子杨素都愿意拱手相让,王保家可是忠心耿耿浴血奋战保护过你的忠臣啊。”
皇帝沉默不语,宁国公主把庭芳推到他面前道:“皇上,你再看看这个女子,她宁愿在这佛舍受苦也不愿陪伴圣驾,皇上把她强留在宫里她的心也不是皇上的,既然得不到她,何不干脆成全你的臣子呢?”
皇帝咬着牙,终于起身出了佛舍,他走到佛舍院子门口,招呼侍立在门口的宦官窦文场,“传王保家来此见朕。”
王保家被轰出大明宫,心知以后必是凶多吉少,可是庭芳还在宫中,他又不愿立即辞官归隐。王保家没精打彩回到家中,一屁股躺到椅子里,哪料屁股还没坐热,宦官窦文场又传他进宫。王保家心里就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皇帝又找他干嘛呢?莫非是起了杀心?
保家磨磨蹭蹭跟随窦文场进宫,起初他没怎么注意脚下,跟着跟着觉得有点眼熟,他仔细看了一下周边环境,眼睛不由睁得滚圆,看这路线,那宦官居然是带他去佛舍?皇上究竟想干什么呢?
窦文场把王保家送到佛舍的院子门口,道:“王大人,皇上在里面屋子等您,咱家就不能过去了。”
王保家忐忑不安走进佛舍,屋里居然坐满了人,他愣了一愣,赶紧给皇帝行礼,又像做贼似的偷瞄一眼站在宁国公主身后的庭芳,低下头。
“王保家,朕给你两个选择。”皇帝阴沉着脸道:“第一你娶朕的皇妹,朕再加封你为驸马都尉,让你锦上添花风光无限;第二你带着张庭芳走,但是必须辞官,并且你们两个人都得改名,世上从此没有王保家和张庭芳。朕就当根本没有你们这两个活宝。青史之上,再也不会有你王保家的存在!好好考虑吧。”
保家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皇上,您是说……”
皇帝怒道:“还要朕再重复一遍吗?”
王保家飞快地磕头道:“谢主隆恩!臣选择第二条。”
“你!”皇帝恨铁不成钢道:“罢了罢了,不成器的东西。”
宁国公主推了推庭芳,“傻子,还不赶紧过去谢恩啊。”
庭芳慌慌张张上前,挨着王保家跪下道:“多谢皇上。”
皇帝脸色难看,勉强摆手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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