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暗卫收回了剑,退至皇上身后。
余继雅手持的那长剑,戒备的一身形,微眯着看着过来。
踌躇两下,直视着他,“我是答应着有人可以留你一命,没有人会逮捕你,你就离开着大祝国,永不再踏足。”
身边皇上那握着我的手紧了下,浅笑回握着。
“或许,你无法知晓,我竟会说得这样的话来,若是和着众人相比,心内是无法估量多想着亲手手刃了你。我也有这样的权利不是吗?”
“那是为何?因着你答应着哪个人?”余继雅骤然一笑,很是带着轻蔑的笑意。
果见着那眼神里满满地是嫉恨,不由得觉得心疼起他来,或许,他不该识得我,我们不该着那一场的相遇,兴许那一日我不曾出得府院,自然不会识得这人的。
总而言之,他本是无辜的可怜之人,可恨之人皆必有可怜之处,而这又是因着我而牵连着他。
再说了,余继雅那一身学术皆未施展,倘若离了这处,他还能摆脱他父亲余廉各项阴影。
不是不恨,而是这情感中还带着一丝愧疚,鲁智轩所说的话,并非假话,余继雅他若是未有碰着我的话,不会是这般模样,这等下场。
侧身看着皇上,“臣妾这次私自做了个决意,饶得余继雅出宫逐出国外,皇上可会怪罪?这关于为何,容臣妾事后再慢慢道与你听可好?”
只见皇上蹙着眉,略微沉思,好在最后一轻轻颌首。“就按着皇后你说的来办。”
嘴角淡抹笑意,谢着皇上的答允。
转过身来,看了下余继雅,他那执长剑的手,隐约有些发抖,便知着无有任何武功底子的书生而已。
仰头看着身边的皇上,轻语道:“还要劳烦皇上的暗卫秘密送着余继雅出宫去,哪处国家,听由他自己的安排。”
那身后的暗卫听着皇上颌首应了声,便走至前端,对着余继雅淡漠着语气说着,“请这边走吧。”
瞧着余继雅目光炯炯地回望我一眼,那一眼,好似他即将奔赴天涯,我以柔化的眼睛视之。
如若这一刻未有发生,如若他听着我所安排的来走下去,他还能有着发迹的一刻的,以着他的学术,在外国设计主持建造屋落宅院亭楼,兴许他的功绩还会传回着大祝国。
可当着这一切化为无有的一刻,我的泪在慌撞间摔落。
眼见着那暗卫走在前头带着路,那余继雅收回那炯炯目光后,却快速地以着我无法应措地,持着那长剑直刺皇上而来。
膛目地望着余继雅那长剑的剑尾很是冷凝地刺入我的胸口,无有一丝偏颇,可却是使得我们永远离得一剑之远的距离。
看着他那嘴角缓缓流出的鲜红血液,脸上一抹看不出是在笑着还是哭着,那眼角流落的泪珠却暴露他的情绪来。
“你……以身为着他挡剑?这胸口处,直达那颗对着我冰冷的心,是不是?为什么这么对待着我?我这冰冷的剑从未想着刺伤你的!”
“无悔,无悔。你可懂得?这世间你有爱着的人,你想着专注于他;可你若无有去注意着那些爱着你的人,那便是伤害。如今,我无愧对于你,是我未早日同你说着清楚,我此一生只有结发夫君一人。”
后悔之泪落下,余继雅拔出他那一剑,刺于自己的胸口处,一时间红血渲染着眼前,无法看清何人,只是身子缓缓地往后躺去,落在一人的怀里。
无法预见皇上的面容,只听着皇上大声叫喊着,“传来医官,快快通传医官前来!”
余继雅呢?
那暗卫毕竟还是只出手想着阻止着余继雅这一反攻,我都说放了他了,可他不能理解,他的爱恨到底是痴迷到何种程度,腰腹的那一剑,要不得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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