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罗微微一惊,再看齐彻,他似乎疼得很是难忍。而外面,也传来了侍从打发那个哭吼的人的声音。“快走!不要挡着!快点走开!”
想来,又是一番的胡搅蛮缠。茯罗略微蹙眉,壮着胆子叫道:“容安”
果然,这容安就像阿拉丁神灯一样,一叫就出来了。隔着车帘,容安低声道:“夫人有何吩咐?”
夫人?听到这个称呼,茯罗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们将军的腿被撞到了,快去找家医馆吧!”
“什么?”容安的声音特别的惊讶,可他仍旧不掀开车帘,只是隔着问,不过这次不是问她,而是问齐彻。“将军,你有没有事?”
齐彻的唇已渐渐泛白,他咬着牙,道:“还好。”
“什么还好啊!”茯罗当即就叫了出来,“你都痛成这样了,还死撑什么!容安,快走!去找家医馆!”那边容安像是迟疑着,不回答,茯罗干脆一跺脚,咬牙道:“还不快点!”
听这语气,显然是生气了,想着能让自家夫人如此动气,恐怕也只有他们的将军了。想想他们两人的关系,不由得笑开,于是点头答道:“是,属下这就走!”
茯罗哼了声,坐直身子生闷气去了。虽然脚疼的钻心,但是看到她如此的神色,还是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动不动就生气?”
茯罗张口道:“不行吗?”
“当然行。只不过……腿疼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这么上心做什么?”本来这话里就带着三分轻浮,三分挑逗的,而茯罗也可以借此生气的,但是偏偏让人家说的理直气壮,面色不红的,好吧,他也不用红,一点其他意思都没有,这就让她郁闷了。
张了张嘴,想不出什么话来回,索性耍无赖。“我乐意,不行么!”
齐彻嘴角上扬,浅笑着。
“不许笑!”茯罗横眉道,“都痛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笑?”
他将身子坐直些,“我没笑!”
这边刚说完,外边再度传来了尖锐的哭吼声。茯罗顿时一惊。“到底什么人啊,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挡住路!”
齐彻道:“应该是流民。这里靠近边城,多的就是流民。”顿了顿,他又道,“不用管他们,你安安稳稳坐着就是了。”
“可是……”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在他凌厉的眼神下,又不敢出声了。
知道她心里不悦,齐彻沉声道:“不过是为了你好。流民的危险是你没见过的,他们极有可能会为了一口饭,而杀死诸多与他争抢的人。现在,为了你的安全,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坐在车里。而我不让你管,也是因自有道理在。”
“我说不过你!”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茯罗咬着牙,不再吭声。
停顿了许久,马车又再度前行。不过,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路上时不时的有人来挡路。刚开始还有些厌烦,渐渐的,茯罗的心里就生出了疑惑。她看看他的腿,试探问:“你的腿,好点了吧?”
肯定会好的,她方才还看到他刚刚服了一颗药来着呢!茯罗这么想着。
齐彻缓缓睁开眼,望着她道:“我腿是没事了,不过你要是乱跑,我就该担心你的腿了!”
“你,你胡说什么!”茯罗面带惊慌,动作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齐彻坐直身子,往软塌上靠去,苍白的面容有了些许红润。看来那药,还真是神奇。“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有些事,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管的不要管,这才是生存之道!”
茯罗哼了声,嗔道:“你这是在教我做无情无义的人吗!”
齐彻淡淡道:“不是无情无义,而是谨慎行事!”
“你就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齐彻看了看她,又不说话了。这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