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如泉上涌，挤满了陆云的脑袋。他一闭眼转而一个纵身，跃入了那高墙之中。

    齐府花园石亭中昨日的恩爱历历在目，再加上小尔那一脸了然的偷笑神情，直把茯罗逼得都快钻到了地底下去。

    “笑够了没！”茯罗整眉厉色的对小尔说，不过没什么大用处就对了。

    小尔噗嗤一声大笑起来，笑的那是前仆后仰，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说话声音却是断断续续的：“我……我说怎么今儿个小姐你起的这么晚……原来是……”她的眼睛不住的往茯罗的脖子上看去，笑的更加明显了。

    茯罗的脸噌一下红的更快了。她信手拉了拉衣领，遮住脖子上的点点猩红，别过头去很不自然的道：“那不过是……不过是被蚊子咬的罢了。”

    说完，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小尔故作惊讶，笑着说道：“蚊子咬的啊那蚊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啊？小姐，你跟小尔说说，在哪里看到的，小尔可以帮你去打死他啊！”她故意咬重了“他”这个字，使得她更加尴尬了。

    茯罗随意的抓起桌上的一个果子，冲她扔过去，嗔道：“小婢子，再乱嚼舌根子，小心你的嘴！”

    小尔冲她吐了吐舌头，迅速的捂上了嘴。茯罗思绪一转，又泄了气似的靠在了栏杆上，静静的看着底下游动摆尾的鱼儿。小尔也在旁边静默不语，就这么盯着她看。

    过了会，茯罗道：“小尔啊，你说，到底是自由好呢，还是爱情好？”

    小尔甚是迷茫的抓抓头，思前想后：“小尔呢，没经历过爱情，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姐。不过对于自由嘛，还是懂的一点的。小尔只知道，一旦小尔做惯了这件事，如果突然又要我做另一件事，未免有些适应不及，这就好比，小姐现在看的鱼儿，他们过惯了这种受人喂养的日子，可是某天要是小姐善心大发，放了它们，那它们就肯定会饿死的。”

    茯罗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是，如今这种现状过惯了，突然给你自由，你就茫然不知所措了？”

    小尔想了想，点头笑开：“其实小姐也根本不知道自由是什么，不是吗？不过小尔却觉得小姐如今跟自由没什么两样。将军他又从不限制小姐做什么，只要小姐不离开他保护的范围就好了，既然这样，小姐还想要怎样的自由呢？是那种浪迹天涯，漂泊江湖，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吗？还是被坏人抓到烟花之地去卖艺卖身？”

    “死丫头，有你这么比喻的吗！”茯罗嗔道，不过转而，她又再叹了口气，“不过，你说的也对。如今我这样子，还真跟自由活着没两样。想干嘛就可以干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说，老夫人那里又告诉我不用我天天去请安，管家也是随叫随到的那种。如此说来，我还真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尔，你有没有觉得，我有点贪心啊。小尔，你说呢？”

    小尔没吭声，茯罗再度唤了两声，却还是没听到她的回答，不免奇怪的想回过头。却突然听到一个肃然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茯罗背上一凉，暗示着她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滋生。她刚回头，却已看到他直立在自己的面前，面冷如寒冬腊月，更让她觉得半空中接二连三的倒下了好几桶冷水。她有些发颤，一些话不知从何说起：“我……我……”

    “你可以慢慢回答。”他冷冷的说。其实，一切的话语，全在她那份迟疑中，不言而喻了。

    直到，她依旧的迟疑。陆云冷笑一声，甚是自嘲：“我早该知道是这个结果的。”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让她无法回避。

    茯罗被盯得头皮发麻，别开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解释了。对不起，我不适合当你的良配。”

    “是不适合还是你根本不愿意！”他冷眉呵斥道。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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