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参见谦宜妃娘娘。”
楚凡珺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安婉仪,安婉仪看着楚凡珺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的躲避,楚凡珺也觉察到了安婉仪的异样,只淡淡一句,“碧凡妹妹如今德蒙圣宠,姐姐受不起你的大礼。”
楚凡珺的话,也稍稍的让安婉仪皱了皱眉,“谦宜妃娘娘说笑了,嫔妾早前是娘娘的侍婢,如今的份位也在娘娘之下,这礼娘娘怎的受不起?”安婉仪像是调笑,也像是在反问。
楚凡珺也是气急,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娘娘莫要生气,今日嫔妾来,是来救您的,也不枉嫔妾侍候娘娘一场。”
“救本宫?本宫好好的,又精通医术,何须你来救?”
“娘娘,今日一早,嫔妾就身子不适,让身边的宫人去请了太和庙的大夫来,把过脉后大夫才与嫔妾说,药许要晚些拿来,嫔妾问了句‘为何’,却不想那大夫说,娘娘病了,今日午时过后,便要来了。”
“妹妹真是有心了,姐姐不过是小病,怎劳烦妹妹亲自来。”
“娘娘,嫔妾虽不是很懂医术,但毕竟比起旁人,也还是懂些的,当年娘娘亲自教授过嫔妾,嫔妾可不敢忘,黄芪人参白术炙甘草这四味药是治气虚的,娘娘体健,怕是用不着,莫不是需要的,是旁人?”
楚凡珺也是那等处变不惊的人,在这种场合,也不曾眨一眨眼,“妹妹说哪的话,姐姐自然是这几日劳累过度,才会致于气虚的。”
“那嫔妾可要提醒下娘娘了,时至深秋,娘娘可要好生照看自己的身子。”安婉仪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开,又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过了身,“对了,嫔妾今日读了一首诗,叫做《弄笔吟》,嫔妾想给娘娘念来:人生所贵有精神,既有精神却不纯。弄假像真终是假,将勤补拙总输勤。因饥得饱饱犹病,为病求安安未真。人误圣人人不少,圣人无误世间人。”
安婉仪一摇一摆的离开了,楚凡珺也不断的回味着安婉仪方才念的那首诗,喃喃自语,“对啊,弄假像真终是假,那本宫就让它变成真。”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了一眼和洋,“对了,和洋,去冰库取些冰来。”
“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这都过了九月了,哪还有什么冰啊!”
楚凡珺摇了摇头,也是,都已经是秋日了,怎么会有冰呢,“去!替本宫打桶水来。”
和洋不解的看着楚凡珺,“娘娘,您要水作甚?”
“救本宫自己的命。如今想不到什么法子了,今日午时大夫就要来了。”
“娘娘是想要……”
“和洋,既然你猜到了,为何不快去!”
“娘娘,使不得啊!您不能和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气虚源于体寒,本宫只有这样,大夫才不会怀疑,你不懂,本宫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了,皇上如今对本宫有芥蒂,如果现今再生事,本宫真的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和洋听楚凡珺如是说,自然也明白了几分,连忙去打了一桶水来。
一盆一盆的凉水从楚凡珺的头顶灌下,水迷蒙了她的眼,但手还是不停的舀着水,又不停的从头到脚的灌下,冰凉的水渗入了薄薄的秋衣,也渗入楚凡珺的皮肤,冰凉和刺骨如嗜人一般让人疼痛的无法睁开双眼,直到她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无力的倒在水泊中。
和洋只是一边哭一边看着这一切,她无法阻止楚凡珺,她也不能阻止,在楚凡珺倒下后,把她扶入了屋里,这也许,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
和洋把楚凡珺扶上了床榻,刚想转身,便拉住了和洋的裙裾,“和洋,别去!”
“娘娘,您发烧了,奴婢得去请大夫。”
“等会,等院子里的水干了再去。”楚凡珺说完,便又拉了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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