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公司里只剩下稀稀松松的几个人还因为手头这样那样的事情没有回去。
殷芮莹愣愣的坐在位置上,并没有着急的公事需要处理,只是那样坐着。目光从桌上小盆绿油油的罗勒草滑下,不经意瞥到半开的抽屉里安安静静躺着的一只信封,眉微的蹙起。
这牛皮信封是今早快递到公司的,因为前面沈景牧送过来的东西铺垫的实在太乍眼,惹了某些人出口不逊,所以信封她也就随手搁置一边,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打开。
里面会是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殷芮莹对上它的感觉并不好,总觉得右眼皮突突直跳的乱了胸前的频率。
心下思忖半天,无果,浑然什么也不想,伸手一把将信封抓过来,启开了封口。
看着一张张摊在自己视线中的照片,殷芮莹一瞬心口倒灌的冰凉,耳畔徒留下“咚咚咚”心房传播而至的跳动。
“哒哒哒……”深进耳蜗深处的高跟鞋的清脆响声好似从遥远的方向而来,一步步踏在了被搅得一团乱的脑海中,由远及近。
殷芮莹倏地从一片恍惚中反应过来,双臂迅速在桌上一抹,就赶在身后来人站定的当口把照片齐齐扫进了抽屉中。唇角勾着笑转过头去,身子状似不经意的前倾,盖住了能够窥探的一切可能。
“这么晚了殷助理还要在公司加班吗?”是财务部的小原,很安静的一个人,平时话不多,和殷芮莹的关系也不是很亲近,但总归在一个公司,遇到了总免不了要客气的寒暄几句。
“啊,还有些东西要整理一下,你这是要回了吗?”
“嗯,对。既然你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你先忙。”
“好,明天见!”
点头微笑着送走了小原,殷芮莹环顾了周围一圈,公司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远远的还有几盏如豆的灯光亮着。
收回视线,瞟了一眼身前的抽屉,殷芮莹拿起桌上的包包,把照片连着信封都放了进去,起身离开。
没有搭公车,也没有坐地铁,一个人走在路上。
现在也不过晚上八九点钟的光景,虽然进入寒冬,可是街上的人流倒是丝毫没有被寒冷挥退半点,依旧是灯光幢幢,热闹不已。
殷芮莹走在路边的彩砖上,脚步一味的只是向前,稍显浮漂。
“到底是谁呢?”低低的喃语播下一路的足迹,紧锁的眉头没有舒展分毫。
那些照片上显示的日期是上个星期,地点就在唐风,而内容恰是自己在馥兰厅和陈华琛见面时两人前后出入的照片。虽然被拍下的并不是什么露骨的香艳场面,可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诡异自己匆忙出门时的鬓发凌乱,衣衫不整;陈华琛一副气急败坏的捂颈遁走……这些都不在正常的签署协议的流程之列,所以就算自己说的清找过去的意图,可是到底无法对两人不正常的表现作解,虽然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手紧了紧腋下装着照片的包,一手抚上前额,脑子里似有台搅拌机一样的嗡嗡作响。
也就是说,除了自己和陈华琛,以及沈景牧,当天还有第四个人注意到了馥兰厅发生的事。
仔细的回想着翻看照片的每一个画面,如果猜得没错的话,拍摄的角度应该来自唐风拐角处正对着馥兰小厅的“墨竹居”。如果是这样的话,查看一下当天订了那间包厢的人就可以查出这个快递照片的隐姓人也说不定。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把照片以这种方式送到自己手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是比起一无所知被动的挨打,殷芮莹更希望在他以此掐住自己的脖子强逼就范之前可以找出些能够拿捏的蛛丝马迹。
可是,转而想来,如果只是偶然碰上拍下还好说,若是预先……
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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