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辰率着宫人匆匆赶到紫宸宫的时候,莫可的板子正好挨到二十下,蓝色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脸上也渗出了汗珠,却只是固执的咬着牙不肯吭一声,一双眼睛倔强的睁着,写满了不屈。
在她不远处,是跪着的璃落,白底外蓝的纱衣已经被汗水浸湿,贝齿紧紧的咬着唇瓣,眼看着就要咬出血了,却仍是固执的不愿意放开,一双杏子般大小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却硬是忍着不肯落泪,此时正专注的凝望着受刑的莫可,双眼写满了心疼。她的身旁是同样跪着的浣纱,哭着拉着她的衣袖,希望把她拉起来,却只是徒劳。
“娘娘,您先起来,地上凉?”浣纱边拉着璃落边开口劝道。璃落却只是固执的跪着,仿佛一具没有生气的行尸走肉般,任由浣纱拉扯,当板子打到第二十五下的时候,莫可终于痛苦的发出一声哀嚎,璃落一个激灵跃了起来,扑在莫可的身上,大声喊道。
“陈总管,已经二十五下了,莫可她受不了了,剩下的五下就让璃落代她受了好吗?”璃落一双通红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陈安,嘴唇颤抖着,末了又加了句。
“求你……”
“宸妃娘娘,您这是,折煞老奴了,这是皇上的意思,老奴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陈安说着就要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璃落。
“谁都不许求情,是朕没有说清楚吗?”一声冷喝,插了进来,秦辰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出现在紫宸宫。
璃落咬着唇瓣望着突然而至的秦辰,这是两人大婚后,秦辰第一次出现在紫宸宫,没想到却是因为莫可受罚,当真是可笑的紧。
“奴才奴婢参加皇上”周围跪倒一大片人,璃落却只是怔怔的拉着陈安的衣角,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冷酷帝王,眼中蓄积的泪水被强自忍回了眼眶,她说过此生不会再在他面前哭。
“都愣着干什么,朕如果没有数错的话,还有五下吧?”一甩衣袖,秦辰冷漠的站在一边,望着陈安开口道。
“不许打”突然从地上跃起,璃落伸手阻止准备行刑的人,转眸望着一脸漠然的秦辰,原先的脆弱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淡然和失望。
“皇上的意思本来就是想教训璃落的,莫可她只是小小一介宫婢,你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以下犯上,都是臣妾指使的,臣妾自以为圣上待臣妾与众不同,恃宠而骄,皇上要教训的人是臣妾而不是莫可,臣妾求皇上让臣妾以身代莫可受罚?”
“呵,宸妃真是让朕惊喜啊,求人也求得这样理直气壮,我南朝开国以来,也只得你宫璃落一人吧,好啊,既然你求朕了,朕也不能不给你面子,莫可剩下的板子就由你受了,另外再加二十大板,来人,行刑。”
“皇上”一直垂首立在秦辰身侧的陈安闻听此言失声叫了出来,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在秦辰冷漠的注视下还是噤了口,转头对着璃落小声道。
“宸妃娘娘,得罪了!”语毕,一挥手,立马有两个小太监抱着板子小跑了过来,静静的立在璃落身侧。
璃落整了整衣衫,对着一直呜咽着朝她不断摇头的莫可浅浅一笑,趴在行刑的板凳上,期间连看也未看一眼负手立在一旁的秦辰。
啪的一声,是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一下一下,下足了力道,秦辰微微皱着眉立在一旁,看着那白底蓝衣的女子,静静的趴在板凳上,整个身体紧绷着,任板子一下一下打在身上,却连吭都不吭一声,脸上是坚毅不屈的表情,咬着唇瓣的样子再一次与记忆中那要强的女子融合,秦辰紧紧的握着拳,阻止自己再想下去,转身离开了紫宸宫。
夜色深沉,月光皎洁,树影婆娑的翠微宫中,夜明珠的光辉璀璨如华,金蟾丝制的纱帐中,一双交叠的人影,起起伏伏,男子趴在女子身上,一头乌黑的发如泼墨似的铺满半张床,女子微弓着身子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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