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见牢房门口有动静,一直抱着膝蹲坐在墙角的璃茉缓缓地抬起头来,望见站在门口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晶亮的光芒,待璃落与苏子清放下衣帽时,眼中的光芒才一点点暗淡下去,垂着头,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怎么?你在等皇上来,还是等着人来救你?”看清了璃茉眼中一闪而逝的亮光,璃落轻笑着走近一些说道。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还是来炫耀自己?宫家落难,你凭着腹中的孩子保全了自己,应该很开心吧?”没有抬头,宫璃茉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如果我说我并不开心,一点也不想来,你信吗?”静静的凝视着披头散发的璃茉,璃落轻声道,“其实我此次来,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这是你母亲着我母亲带给你的东西,你看一看吧?”说着,璃落将藏在衣袖中的一封信递给了璃茉。
踌躇着接下信封,瞧了眼,宫璃茉眼中的神采才一点点回来,将信封揣进怀里,宫璃茉从地上站起,冷笑着道。
“宫璃落,你也不要太嚣张了,是我一时大意,才会遭人算计,今次,我认栽,只是宫家衰落,对你也并不是件好事吧,想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没有深情厚谊,也不枉姐妹一场,你真的就这样看着我死?”
“宫璃茉,你不要以为我肯给你送信就算是原谅了你,我此次肯来不过是受不了母亲的请求,与你和你母亲,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没有一天忘记的,只是不愿同你计较罢了,若说姐妹,你当初派人将璃落逼下悬崖的时候,怎么不念姐妹之情?”没有任何表情,璃落淡淡的说道。
“你果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雪鹰说你早就不是璃落了,她甚至一度怀疑你是紫鸢,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当日在承乾宫,你夸我紫眸明媚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你不是璃落,如今看来你倒真的和那个冷面冷心的紫鸢像了个十足。”依旧是冷冷的表情,宫璃茉苦笑着说道。
“无论是璃落还是紫鸢,你都是欠了她们的,你这辈子作恶太多,希望你到了那边,不要再这样苦心算计了。”淡淡的开口,璃落没有再看宫璃茉一眼,转身就想离开牢房。
“洛洛,小心。”苏子清一身惊呼还在口中,璃落便觉得一道白光已到了眼前,闪身后退,那道白光却紧随而至,本能的伸手去挡,却见白光消失了,而自己不偏不倚的正好靠在一个人的怀里,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璃落轻轻地笑了。
“阿清。”缓缓出声,男子却并没有应答,只是一挥衣袖,腰间长剑已出,湛卢,举世闻名的好剑,锋利的刀刃,冰冷的剑身,泛着凉凉的光华,剑尖直指站在一侧手中握着短刀的宫璃茉。
“苏先生果然是好身手,抱着一个人还能有这样的反应力和敏捷度,璃茉佩服。”浅笑着调侃,宫璃茉似是并没有注意到苏子清一贯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那道寒冷蚀骨的凉意。
“伤害洛洛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缓缓地将璃落放下,护在身后,苏子清提着剑一步步上前,眸中是彻骨的寒意。
而宫璃茉似是并不怕,只是轻笑着站在那里,望着一步步走近的苏子清,笑意渐盛,在苏子清挥剑向她刺去的刹那,她眼中的笑意达到顶峰。
“阿清……”璃落口中的惊呼刚刚喊出,苏子清连同湛卢便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退了好几步,直到后退到墙角,方才稳住身形,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秦辰高达挺拔的身影,他一身紫衣,剑眉星目,负手而立,站在宫璃茉的身前,护住了她。
“皇上……”不可置信的望着秦辰冰冷含怒的眉眼,璃落的心中泛起一抹苦涩,难怪他将宫璃茉打入死牢,却迟迟不肯下令处死她,原来终究还是舍不得啊,就在昨天晚上还追问自己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今日便站在另一个女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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