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惊疑,突然前方草丛中一道蓝影闪过,她正想藏起,对方却似已经发现了她,向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她一惊,却发现疾步向她走来的人,竟是秦陵。
“是你。”他一身风尘仆仆,剑眉皱起,“你怎会在这里?”
他苦涩一笑,道:“正好我也想找你,只是事情焦急,只怕来不及,才没过承乾宫。”
璃落越发疑惑,他不是领兵去救玉翘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来要问这句话的人不仅是他,还有她吧,可谁知刚问了一句“玉翘”,秦陵已拉过她的手,低声道:“不好意思,得罪了。”
当秦陵不避嫌隙,把她一把拉进冷宫院门,璃落大吃一惊。
眼前的情景她曾熟悉,也许不过一句风景依旧人事变。
但她确实万万没想到,秦辰会这样待雪鹰,那也是自幼便陪在他身边的人啊,十三年的感情啊,他怎么也能下的了手,唇瓣咸咸的苦味,璃落才惊觉,他又怎会下不了手呢,自己当初与他不也是十年的朝夕相伴吗,他不还照样将她逼下悬崖吗?经过三年,沧桑了岁月,一切却并没有任何改变。
眼前,陈安跪在地上,赵奇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秦辰手执软剑,剑尖寒芒笔直冷厉指向雪鹰。
雪鹰不笑不哭,安静的站立着,静得像个死人。
“陈安把你找来了?”秦辰没有回头,声音微冷,“玉翘怎么样?”
秦陵苦笑道:“本来连夜赶回便是向你汇报玉翘的事情,没想到”
没想到,秦辰对雪鹰起了杀意。璃落心里百感交集,必定是陈安通知了刚回皇城的秦陵秦辰要杀雪鹰,秦陵才匆匆赶过来。
“四哥,从小到大,臣弟没有求过你什么事,今天,臣弟求你,求你别杀雪鹰。”秦陵一声长叹,一掀衣摆跪了下来。
秦辰并没理会,看了神色怔仲的璃落一眼,淡淡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没有你的事,走开。”
璃落笑了笑,难说欢或伤,走到男人身边。雪鹰自幼与她一起长大,那样多次的风里来雨里去,她为救她也没少流血,前几日,甚至还帮她说服了秦陵,使她得见秦辰,虽然不明白她当初逼她保证所为何,但至少她帮了她不是吗?她这个人没别的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愿欠人情,所以这次就当是还欠她的人情吧。
而事到此刻,她也真正明白了秦陵待雪鹰的心思,不是那木雕的飞鹰可以表达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真心呵护。
“我不走,秦辰,他是雪鹰啊,你看清楚了,是那个自小便陪在你身边,与你有着十三年情谊的雪鹰啊,她究竟犯了什么错,你非要杀了她不可?”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璃落上前两步,站在了秦辰面前。
蓦地转头,对上璃落倔强的眉眼,秦辰眸中暗潮翻涌,“玉翘出宫的线路是我私下定的,知道的人很少,而她却是其中之一,这条路并不是原来去往月落的路线,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掳走玉翘的,若不是有内应,对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得手?”
“那也有可能是别人透露的啊,你凭什么就断定是雪鹰?”依旧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表情,璃落步步紧跟。
嘲讽的一笑,秦辰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十弟和何清出卖了玉翘是吗?”
脸色猛然一变,愣愣的后退两步,璃落此时才算明白,为什么秦辰会笃定是雪鹰,而不是旁人,只因他和秦陵都是玉翘的兄长,感情深厚,而何清深爱着玉翘,就更不可能了,那唯一有此可能的便是曾经在秦昊身边卧底的雪鹰了。
“怎么?没有话说了是吧?没有话说,就给朕滚回承乾宫去,你与朕的帐,等朕处理完这件事,再好好和你算。”冷冷的一挥衣袖,秦辰眼中的杀意已经开始泛滥,决绝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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