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想来并不只是像他说的那样为了游山玩水,看他对那镯子似是极为熟悉,莫不是已经从此看出了什么蛛丝马迹,知道公主失踪之事与他有关,倘若让他因此看出什么端倪,而误了长乐王的大事,莫说这个贱人百死难恕其罪,就是他也难辞其咎啊,这样想着,康良忍不住的又踹了地上的睿姬一脚,方才解恨。
月色朦胧,乐阳郡会乐阳县大牢。
几个狱卒喝着老酒,在桌上推牌九。
“狗娘的,又输了!”一个狱卒往腰上一扯,把钱袋狠狠掷到桌上,仰头连连喝了几口老酒。
其他几人分着银子,哈哈大笑,一人道:“老王头,你这月的俸银都孝敬给兄弟们了,今晚值完夜你回家抱你婆娘,咱哥儿几个可是要到那怡湘阁睡姑娘去喽。”
那输了钱的狱卒冷哼,啐了一口,坐到一旁抽烟杆儿。
牢房很静,虽说囚着不少人,但更深夜黑,日间折闹得极为凶的囚犯这时也全然安静了下来。
突然,一道声音从距几人极近的牢房里幽幽响起,“这烟,我也想尝尝。”
几个狱卒互望一眼,往那牢房看去,只见一名妙龄女子倚坐在石床上,媚眼如丝地望了过来。她容颜艳丽,红唇微蠕,这一顾盼间,众人只觉得心里俱是一酥。
这女人是匪贼,是名重囚。说来她也极大胆,好劫不劫,偏要去动那乐阳县县令的母亲,老人家省亲回府,路过密林被盯梢上。
本来藩王县令早与各个山林的盗匪协好,只要盗匪每月缴纳相当的金银,便不多加干涉,而这匪盗抢劫来往商旅,却不会动这官家眷属。那女匪不知是初来乍到还是怎么着,竟然单枪匹马去劫老太太。
老太太身边有人,乃是县令派在身边保护老母亲的好手。女匪不敌,最终被擒。若非朝廷有大人过来,藩王让县令去相陪,县令今晚必定就处置了这女匪。
就在众人思索着要怎么动这娘们的时候,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打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一个黑影拍了拍身上的灰,从一个看似牢头的人身上摸出钥匙,越过众人来到了关着女匪的牢门前,打开牢门,将女匪从里面拉了出来,二话不说,施展轻功,跃上了屋顶。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一把扯下男子的覆面黑巾,见是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女匪一愣,还是面色不善的问道。
冷不防被扯下覆面黑巾,何清也不恼怒,只是偏过头来,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美则美矣,只是缺了分灵气。
“不为什么,只是凭我欢喜罢了。”轻轻开口,何清的面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自从今夜晚宴上听到康王宠妾睿姬说起手中玉镯的来历,知道了她是从大牢里一个女匪的手中夺了来,便动了这劫牢的心思,为的也不过是可以更快的找到玉翘,只是这目的还不能让眼前的女子知道罢了,毕竟他还要靠着她去寻到玉翘的下落呢。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女人不禁微微震动,这个男人长的真好看,眉宇疏朗,眸似星漆,唇红齿白宛然是一名清俊雅逸的少年郎,然脸似刀刻棱角分明,一身青衣如松,给人一种极沉着稳健的感觉,心下莫名欢喜,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敢问公子姓名,我这人有恩必报。”女人紧盯着青衫男子。
一声轻笑,何清眸含笑意,“姑娘,你连自己也保不住,如何报恩?”
女人名钱玉儿,生性高傲,一听他这话不禁微微来气,她知他武功极高,自己甚至还看不清他用的是什么兵刃或暗器把地上的狱卒制服,又在转目间把门口数名狱卒无声无息放倒,但实际上,她并不用他救,因为她家中与藩王也是相识的,她父兄是这乐阳郡中名头最响的匪盗之一,占山而处,手下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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