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已经给夏言安排好了工作,给乐乐找了幼儿园。只等着接他们过去一家团聚。但依夏言的性子自然是要拒绝的。傅将辖署知道自己对不起女儿,甚至低声下去的求着夏言跟他回家,但夏言就是汤水不进的。
盛西慕赶到的时候,傅继霖坐在沙发上,脸色十分难看。而站在一旁的夏言也强不到哪里去,一张小脸苍白如纸。
“傅老师,你怎么了?”盛西慕三两步来到傅继霖身边,只见傅继霖单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眉心拧在一处。傅继霖表面上看起来身子还算硬朗,心脏却一直不太好。身居高位的人,整天活在钩心斗角中,过着看似风光,却危机四伏的日子,心脏承受的压力一直都很大。十个有九个都是心脏病患者。
“我没事。”傅继霖硬撑着摇了下头,又看向夏言,温声说道,“夏言,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我这个爸爸,我也从没奢望过你喊我一声爸,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对你做出一些补偿,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将来,等我百年之后,在地下见到你妈妈,我也对她有个交代。”
夏言嘲弄的一笑,态度依旧是冰冷的,当然,她并不知道傅继霖此刻是心脏病发作了,傅继霖也绝不会对她说。“如果我接受你的施舍,我心里便不会再好受。是你害死我妈妈的,我却心安理得的被愁人照顾,我怕我妈不会原谅我。”她手里拿着包,见盛西慕来了,她便更不打算逗留,“傅将辖署,我已经和您说的很清楚,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也请您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眼看着傅继霖的脸色转为惨白,被夏言这话一刺激,心脏更是承受不住了。一旁盛西慕是看不下去了,沉声开口道,“言言别说了,傅老师心脏病犯了,赶快送他去医院。”
夏言呆愣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再看看傅继霖痛苦的样子,也有些慌了。而她的迟疑,更是让盛西慕恼火了。当年傅继霖的确是有错,但他即便有再多的错,终究是夏言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夏言竟然见死不救!难道她真要看着傅继霖死在她面前才算为尹雅出气吗!
“西慕,帮我倒杯水来。”傅继霖压低了声音,左手插入衣兜中,盛西慕知道他的习惯,心脏药一直放在左侧的衣兜中。
盛西慕低头从他口袋中取出药瓶,却并没有打开,而是紧握在掌心间,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夏言。“言言,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是非对错,根本无法再评说。即便傅老师真的有错,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妈爱了他一辈子,你却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他微顿了下声音,手掌收得更紧,几乎要将掌心间的药瓶捏碎一般。“好,既然你这么恨他,那就看着他痛苦挣扎,一直到死去好了。”他话音刚落,三两步来到窗前,一把推开窗子,将手中的药瓶丢了出去。
“盛西慕,你做什么!”夏言总算反应过来,快步来到盛西慕身边,扯住他手臂想要制止,但药瓶已经沿着抛物线的弧度被丢了出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现在你满意了?”盛西慕沉着一张俊脸,周身气场散发着淡淡的冷寒。而此时夏言惊慌的身体都再微微颤抖着,她也顾不得理会盛西慕,转身回到傅继霖身边,急的直掉眼泪。
“你还可以走吗?我送你去医院,我们现在就去,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夏言作势就要将傅继霖从沙发上扯起。夏言对傅继霖的确有恨,但无论多恨,傅继霖都是她的亲生父亲。血总是浓于水的。
傅继霖有些吃力的笑,安慰的拍了下她手背,“夏言,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爸爸还要好好照顾你。”他说完,转头看向盛西慕,有些颤抖的将手掌伸出去,“快把药拿来,别吓夏言了。你看都将她吓哭了。”
盛西慕闷闷的走过去,将手掌中的两颗白色药丸交给傅继霖,又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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