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默点头,“是。”
安溪面上冷笑,扭开头不再看她,“你可以走了,夫人阁下。”
人最该怕的,不是敌人的残酷,而是背对着可以信任的亲人朋友,却被他们所算计,韦默无疑是在给这句话增加了一个可信度。
“那你好好休息。”
韦默没再犹豫,拉住门把出了病房,转身不回头的走开。
多年后,她或许还会想起曾经抓捕过的十多名世界级逃犯,在每一任新的特种兵培训的时候当做教材来放,会有许多人称赞她的周密布置,但没有人知道,也就在那曾经的日子。
她唯一认定过能被她亲自放进心中的朋友,就在那天渐行渐远,与她背道而驰。
韦默离开后,病房再次变得沉静。
安溪侧身按下窗帘按钮,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帘往两边打开,像是有一双无名的手往两侧移。
外面的光线很刺眼,照进来的那一瞬,安溪甚至觉得眼微微的疼,似是有人在用针尖扎她的眼球,但过了一瞬又觉得清明了许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凌风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束百合花。
安溪扭头看他,视线绕在他的身上,看他皱眉将窗帘拉上,只留一点点缝隙让光线晕染在他的身上,回眸对她浅笑,那笑容就像是冬日里的一抹阳光,难得却又异常温暖。
“韦默来过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安溪点头,眼睛看向沙发上她留下的信封,双眼神色意味不明:“这是她留下的。”
莫凌风走过去拿在手上,看了一瞬抬眼看他,“想看吗?”
犹豫了一瞬,她还是点了头,不能再成朋友,但至少她的身份摆在高处,也不会害她,安溪不想错过。
依言打开,莫凌风没看就将那里面的纸张递给她,只看到封面,他就已经猜到了里面的内容,是他和韦默的交易所得,这有关安溪,她有权知道。
当看清那张纸里的内容后,安溪眼眶顿时红了,她抬眼看他,伸出双手偎进他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己。
“莫凌风……”
男人只是噙着浅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发一语,等着她的情绪缓过来。
如果说这个世上有谁值得莫凌风深情,那就仅有一人,她的名字叫安溪,她是莫凌风的妻子,是莫凌风孩子的母亲,是安氏的股份持有额最高的决策人。
那是追加安溪父亲烈士一职的证明。
没有人知道,就连安溪自己谁都没有告诉,他的父亲是一名退伍士兵,退伍下来是在一家银行当保安,当年有一伙匪徒在他任职的银行进行抢劫,为了与匪徒周旋搏斗,安父失去了一条腿。
当时的手术过后还没恢复好,就已经出院,落得每逢阴雨天,身体就疼痛不已。
但他坚持不食用止疼药,日日推着轮椅出去工作,有一次在归家的途中发现有人在抢包,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
也因为常年如此维护正义,安父身体落下许多病痛,常年如此久病缠身,没等晚年就离世。
而莫凌风和韦默的交易,只是为了给安父一个烈士证明……
安溪如何不感动,如何不落泪?
三天后。
莫凌风和安溪还有安子晏以及安子昱四人到了墓园,安溪半蹲着身子将那烈士的勋章放在父亲的墓碑前,接过莫凌风手中的手帕,一点点擦去石碑上的灰尘,她说:“爸,这么多年,你的心愿终于了了。”
想起当年父亲阖上眼之际,仍在念着死去的价值,他说,他死了不要紧,但却没有对国家有所贡献……
而安父哪里没有贡献?
他一个市井小民兼职着警察的职责,与凶徒搏斗,将他曾经的热血纷纷留给了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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