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歌感觉自己心尖颤了一下。</p>

    唯一带回来的女孩？</p>

    她无意识地摸着手背，假装不经意地问。</p>

    “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p>

    就算方管家不说，她也能猜到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如表面那样风光。</p>

    那一身的旧伤痕，还有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胃，无一不在昭示他遭受的苦难。</p>

    方管家目光微动，欲言又止。</p>

    林窈歌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向前倾身，摆出倾听的姿势，期待她能说点什么。</p>

    但是她最终只是摇了摇头。</p>

    “少爷他，不会愿意你知道的。”</p>

    陆尧琛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有多好强，她再了解不过。</p>

    三年前的情伤让他很是颓废了一阵子，但是自从接手北辰之后，便再也没看他露出过脆弱的模样。</p>

    即使应酬时喝到胃出血，他依然是冷漠决断的。</p>

    镇静到令人害怕，怕他有一天撑不住。</p>

    但这三年，他都撑下来了。</p>

    林窈歌清晰地看到方管家眼底闪动着一层薄薄的泪光。</p>

    她明智地闭嘴，没有再问。</p>

    不过，即使方管家没有说出来，但从她的表现也能窥见一斑。</p>

    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她却没有在他身边，他只能独自一人舔舐伤口。</p>

    林窈歌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紧，不停地挤压。</p>

    透不过起来。</p>

    客厅里猛然响起座机尖锐的铃声！</p>

    她一个激灵，思绪被拉回来。</p>

    方管家转身去接，然后对她招了招手。</p>

    “林小姐，找你的。”</p>

    林窈歌疑惑地走过去。</p>

    不是陆尧琛？</p>

    除了陆尧琛，还能有谁找她？</p>

    她对着话筒‘喂’了一声，那端就传来肖筱咋咋呼呼的声音。</p>

    “好你个林窈歌，跟我玩失踪呢？电话也打不通，我还担心你出了事！要不是之前你告诉过我固定电话……”</p>

    林窈歌揉揉太阳穴，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p>

    昨晚差点被卖掉的明明是她。</p>

    肖筱自说自话地絮叨了好久，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p>

    林窈歌惊了一跳，“怎么了？”</p>

    “没事，”肖筱龇牙咧嘴，“就是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有点飘，摔了一跤。”</p>

    “……”</p>

    “别说我了，你呢，你怎么样？”</p>

    肖筱在浴室打开花洒，一阵水声，“你家那位没把你怎样吧？”</p>

    “没有……吧。”</p>

    林窈歌不确定地说，不知道禁足算不算把她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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