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如果你能办好,你之前犯的错就不会影响你的未来。”
徐雪娇眨了眨眼睛,两行热泪覆盖住旧痕。她把纸巾攥在手里,梨花带雨的同时心如电转。
老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跟秦三苗到底是什么关系?
莫非秦三苗真是他私生子?
这时,她听见老蒋的声音,好像离自己远一些了。
“还有,今天所有的事,不要让江星月知道。”
老蒋留下这一句,开门离去,啪一声关上了房门。
3.
王思斯的父亲看着女儿泣不成声,心头发痛。
脸上却更是发急。
“你看你……回来干嘛?我说让你回北京吧,你偏不听,你这孩子……”
父亲眼眶也红了。到底是年纪大了,手脚慌乱起来。
“爸知道你也不容易,可是你妈都这样了……爸没精力哄你也没能力帮你了……”
秦三苗上前一步,手臂极是有力,将纸片儿似的王思斯捞起来,半托在怀里。
“叔叔,阿姨现在这个情况,王思斯怎么可能安心回北京呢?”
秦三苗拉着王思斯走近父亲,声音沉稳,似乎有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思斯是大人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跟您一起面对的。”
王思斯冷静了一些,身体却没力气,伸手在背后抓住秦三苗的衣襟。
这时主治医生忽然急匆匆地折回来。
“你母亲醒了。”
王思斯瞳孔骤然放大,睫毛向上卷曲,一瞬间眼眶里再次蓄满泪水。
“你们去看看她吧。注意不要让病人太累了。”
4.
母亲的手瘦削了很多,并且十分苍白,握住王思斯的手腕,触手冰凉。
“怎么从北京回来了?”
母亲喉咙沙哑,秦三苗四下看看,找到一瓶矿泉水,拧开了递过去。
王父从抽屉里找出一根吸管,及时放到矿泉水瓶里,跟秦三苗也算配合默契。
“少喝点,当心呛到。”
王思斯看着白色床铺上的母亲,医院病房特有的味道侵入鼻息……她心头酸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父母年纪大了。原来老去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母亲喝了点水,端详王思斯片刻,眼神平和下来,一只手仍然紧紧攥着她。
“我虽然躺在这儿……身体动不了,可是脑子是很清楚的。”
母亲的声音依然虚弱,那个年代的北方女人,喜欢怼人,向来不擅长说煽情的话。但是这一刻,她用平实的语气说,“我要是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王思斯像被钝器扎了心,流不出血,闷闷地发痛。这一瞬间她心情微妙,她甚至有些埋怨母亲,她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真实,所以沉重。
她也是这一刻才明白,原来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恐怖片里的妖魔鬼怪,离奇诡谲……反而是平平淡淡的真实。
生老病死,生离死别,每个人终将经历。
以及即便是最亲的人之间,也难以逾越的鸿沟。
“你爸都这么大岁数了,跟我一样是土埋半截的人,没什么好牵挂的。……我们都放心不下你。”
母亲手上加力,攥着王思斯的手腕,但是她使不上劲儿。王思斯双手握住母亲的手,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
“我们不是愚昧的父母,非得逼你结婚生孩子……我们也愿意你志在四方,去大城市工作生活……但是,临了(读音:liao三音),人还是得有个伴儿啊。”
母亲半生要强,到了这时候才稍微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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